当然不是。

要是拿得到怨骨却没命出去，一样白搭。

顾觞伸手在地上探了探，接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玻璃器皿。他在玻璃器皿的正上方按了一下，接着那块看似完整无缝的玻璃就从中心旋涡状地打开，露出了玻璃器皿的内部。

顾觞将整个器皿倒扣在自己测定好的位置上，咬破指尖，在器皿底部迅速地点了一个印记。整个玻璃器皿像是融化了一般，瞬间变成透明水状液体，渗入了土层之中。

过了片刻，整个器皿又重新浮出土层，而器皿之中则多出了一块黑色固体。

顾觞端详了一下那块怨骨的大小后，满意地把器皿收入囊中，接着又探了探这个区块的土层，又拿出了几个玻璃器皿，如法炮制。

“收获颇丰啊。”言默抱臂而立，不冷不热地来了一句。

顾觞根本就没搭理他，自顾自地收集着怨骨。

“你知道这地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怨骨吗？”言默换了个角度，站在了顾觞面前，“他们都曾经是无辜的人，只是因为误入了天罗地网金铃织才有这样的下场。你不为他们觉得难过吗？怨骨怨骨，你点燃它们的时候，真的没有听到哭泣的声音吗？”

此生枉死，心意难平，怨气冲天，魂嚎魄沥。

顾觞抬头，挑了挑眉：“你挡住我的光了。”语气乖张至极。

“真是冷血啊。”言默摇着头，假惺惺地惋惜着。

顾觞冷哼一声，送还四个字：“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