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们边走边商量,“突破封锁后,党政军各机关如何行动、部队如何组织保卫……”
金昌盛在西寨墙外站着,护卫着机关的同志们前进。金昌盛仍沉浸在刘易守和“公鸡”牺牲的悲痛中。幸亏宋晓丽的牺牲他还不知道,不然,他这个七尺高的汉子非倒下不可。
站在金昌盛旁边的王凤虽然苦战了一天,但是依然兴致勃勃,故事段子俏皮话脱口而出。王凤一边和金昌盛聊天,一边看着机关的同志们从身边走过,说话断断续续。
金昌盛下意识地和王凤搭腔,若有所思。
突然,金昌盛问王凤:“喂,王凤同志,你刚才真的打探好了,这村子里真的没有小鬼子嘛?”
“应该没有吧?”王凤的话语有些犹豫。
“不对啊,我怎么觉得那个房顶上,在那堆黑乎乎的东西旁边,像是有面日本鬼子的膏药旗呀?”金昌盛说着随即用手指了指。
王凤猛地一激灵,急忙转过头去沿着金昌盛手指的方向张望。他借着淡淡的星光,模模糊糊地看见那个房顶子上堆着一些杂物,在风的作用下,好像盖在上面的一块布片飘了起来。因为天黑,他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猜想也许是件旧衣裳,或许……”王凤越瞅越觉得不大对劲儿,情不自禁的小声嘟囔,“老金你说的对,那东西还真是有点像小日本儿的膏药旗!”
“反正我觉得特别像!”金昌盛的语气很肯定。
“我们是否报告给首长?”王凤在黑暗中瞅着金昌盛的脸庞,“要不我们再过去看看?”
金昌盛前后望了望没见着团长,又担心报告错了引起战士们的恐慌,就没再吭声。
这时,王凤再次提议过去看看,进一步查明情况。于是,金昌盛和王凤一起往西寨门走去。
他俩刚走到门前,就听见村子里噼里啪啦地传来枪响,转眼间有七八个老百姓慌慌张张地从寨门里跑出来,边跑边大声叫嚷,“村里有小鬼子!村里有小鬼子!”
“他们是否在谎报军情?”王凤问金昌盛。
金昌盛顺手抓住一个老百姓的胳膊,先说明了自己的身份,随即得到了可靠详实的情况。
那些人没有谎报军情,军营村里真的驻着鬼子兵。这里原本驻守着日军的一个战车小队(三辆轻型坦克)和一个警戒小队,大约有五十来个人。天快黑的时候,两个小队的小鬼子得到了上级的命令,于是,只留下了一小股日本兵和一个汉奸联络官在村里看守油料,其余的连人带车匆忙转移。
由于天黑,我们的斥候前卫侦察时没有发现敌人,而留守的日军见我们人多势众也没敢出来,就这样着,敌我的队伍紧挨在一起,居然相安无事。
然而,冀南行署的十几个官兵由于掉了队,不知道上级不让进寨子的命令。他们从清晨到黑夜跑了十几个钟头,粒米未进,饥困难耐。有人提议到军营村去找点儿吃的,开始他们有些顾虑,后来得知前边的斥候兵没有发现敌情,才进了寨子。可是,八路军有纪律,不能偷不能抢。他们进村后只能敲门叫喊老乡。结果,他们和小鬼子们打了照面,当即双方就开了火。
日本鬼子凶狠狡诈,遭遇战刚一打响,他们就速派两个人爬上了房顶,架起机枪就往河滩方向扫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