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停止咀嚼,喝下了大半杯咖啡,“说来话长。”
顿河更感兴趣了,“讲一讲,就当这顿早餐的饭钱了。”
冥王笑笑,“我不讲,但我还是吃了,你又不会扣了我。”
顿河笑着摇摇头,不再讲话。冥王则继续毫不客气地继续吃着。
半晌,几人已吃饱喝足了,顿河让他们撤了盘子,端上咖啡。“我知道你们中国士兵对雇佣兵很排斥,但是,我们都和你们一样,都是有苦衷的。”
“不错,是逼不得已的,我们又不像廓尔喀雇佣军一样。”
“我曾经到东南亚维和,当时没有战斗的时候的消遣就是去钓鱼,”顿河抿了一口咖啡,“那里给我映像最深的就是鲶鱼,我对它的评价很高。”
冥王点点头,“没有鳞?”
“当然不是,我很敬佩这种鱼类,每天吃着腐肉,浑身是恶心的粘液,背上还有倒刺。”顿河摇摇头,看不出来他究竟是敬佩这个鱼类还是厌恶它们,“可是它们很聪明,而且非常记仇。他们说的鱼只有3秒记忆我是不相信的。”
这时候一边谈话的引信和鹰眼也停了下来听着顿河娓娓道来,斥候也全神贯注地听着,仿佛是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
“这种鱼不需要去钓,想吃随手就可以弄一条。。。。。。”
“不是挺聪明么,你这想夸自己聪明是吧?”斥候又插嘴。
“别插嘴!”引信呵斥道。
斥候一脸无辜,“那插哪儿?”
“去你的。”
“别管他们,你继续。”冥王示意顿河。
“你们知道吗?鲶鱼是唯一能吃陆地动物的鱼类。”
“鳄鱼也能啊,咱们去非洲的时候就见过,鳄鱼直接吞了一只斑羚。”引信友好的反击道。
“那是两栖动物,文盲。”斥候对刚才引信的语言耿耿于怀。
“别闹,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不错,水生动物里能吃陆地动物的只有鲶鱼。它们能放诱饵,诱捕老鼠。”顿河满脸自信,“它们将尾巴露出水面,散发腐烂的味道,老鼠闻到就会去碰碰,老鼠认为是死鱼就会叼走。很显然它中了圈套,鲶鱼会一动不动,直到老鼠再来死死咬住它尾巴,然后直接把老鼠拖水里,然后,老鼠被吃掉。”
“很厉害嘛。”
顿河点点头,“我之所以叫顿河,因为我出生于齐姆良斯克水库附近的村庄,是渔民,我很喜欢钓鱼,不过俄罗斯没有这种鲶鱼。”
“告诉我们这个,有什么联系吗?”冥王不解。
“当然。”顿河喝下咖啡,“我们和这鱼差不了多少。都在这腐臭的淤泥之中,不过在于,究竟是要吃一辈子的腐肉,还是去诱捕老鼠。”
众人顿时觉得大彻大悟。
“时候不早,”顿河看看表,“飞机来了,我们这儿的飞机可不晚点的。你们的下一站是土耳其,有人接应你的。杨,这边请。”顿河不忘彬彬有礼,又向一个士兵吩咐了些什么,便跟去。
一架巨大的伊尔-96-300停在停机坪上,机身上写着阿特兰索尤兹航空公司。冥王暗暗吃惊,“你不会劫机了吧?”
顿河笑笑,深藏功与名,阿特兰索尤兹航空公司是我们旗下的产业,有32%的股份,这架是由阿尔及尔飞往伊斯坦布尔的航班,没有人的,飞行员也是自己人。美名曰加航油。”
冥王点点头,他发现,这个组织的人是无处不在,暗暗感到吃惊和恐怖。
“我就不送你们上飞机了,这里又不需要换登机牌,这是到伊斯坦布尔转机到香港的机票,和你接头的人叫阿耀。”顿河递过一沓机票,还有护照身份证,以及一些新里拉,还有港币,“这张卡上有20万美元,是安德烈先生给你的。”
冥王接过,“有缘再相会。”
“等一下,我还有东西给你,”正好一个士兵跑步过来递给顿河,顿河塞进冥王手中,“这把是著名的廓尔喀弯刀,一把好刀,作为礼物。”
冥王有些不好意思,“可我没什么送你的。”
“下次再来阿尔及利亚,记得帮我捎上一只北京烤鸭。”顿河笑笑。
“原来你好这口,没问题,咱一只鸭子还是买得起的。要不再给你捎个烤鸭师傅?”
“哈哈哈。”两人大笑起来。
“再见了,杨,用一句汉语来讲就是,后会有期。”
“再会了,谢谢你的招待。”
顿河摆摆手,冥王一行人便上了一辆突击车,向着顿河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