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行动开始,我的身体就出现了状况,让我再次感受到了一个人的生命是多么的脆弱。参加着这种严酷的战斗和行动,我不知道我是否还能活下去。但我绝对知道的是,不管在我的使命的路上有多少绊脚石,我都要坚强的迈过它们,尝试着活下去……我惧怕死亡,同时,我也惧怕着一个无形的东西,我不清楚它到底是什么,也许我可以叫他战争给我带来的恐惧,而恰恰就是它,多次成为了我多次濒临死亡时的动力……”
“阿列克谢,目标进入视野,位置电视台大楼第三层左边第二扇窗户旁,他双手被捆跪在地上,面对着一名穿着蓝色运动服的极端分子,看起来是这些惩罚者的首脑。”铁熊说道。
我对尤里说道,“我们现在在这是视野死角,如果想要获得更好的视野我们必须前进。”
短暂思考和判断过后,其他三人纷纷点点头,短暂的检查过后,我们确定了街上空无一人,但也绝对不能排除有惩罚者设置的哨岗。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前进,如果想要营救阿列克谢和他的儿子,相对的就必须要担上生命的风险。
作为总近卫队队长的费拉基米尔先一步走出了房子。沙暴过后,街上“静”的可怕,能见度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只是偶尔还有一阵令人防不胜防的强风卷着沙粒低空掠过。
随着沙暴的消失,街上的一片狼藉显露了出来——战争对文明带来的创伤凸显了出来。好多建筑的墙面上布满了枪眼和惩罚者的标志性符号喷漆,也有不少废弃和爆炸过,被烧成废铁的车辆。还有几具无名尸体直接像垃圾一样被仍在了路边,没有任何的掩埋和处理,甚至已经开始腐烂,掩盖在他们身上的血液已经变得干涸发黑……
还是太紧张了……
我知道,当我们走出那栋房子的那一刻,就等于离开了掩体,整个身体如活靶子一样暴露在整条街的视野里,即使洞察力再敏锐,也不可能观察到街上每个角落的风吹草动……那种被监视的感觉总是充斥在空气中,无形却又令人恐惧,心跳在不受控制的加速着。可似乎久而久之,我已经对这种感觉有些麻木,我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对我有没有好处……
总之,我要把我的洞察力放到最大,争取不错过任何可能致命的细节。
尤里说要至少要向前前进五十米,直到离电视台大楼只有一栋楼距离的一个较小的平房周围,那里才能更有效的观察电视台大楼的侧面状况。
刚走到一半,突然间,我注意到电视台大楼停车场里有几名极端分子正在来回渡步,看似在坚守岗位,最重要的是,他正在看向我们的位置……
该死,要暴露了!我能看到他们正在抬起手中步枪的枪口正要指向我们……
还没反应过来,几声响亮的枪声贯彻了整条街道,不同于上次的手枪枪声,这次的枪声像是步枪,而且是交火。也不是他们的开的枪,似乎有人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几名惩罚者顾不上我们,拎枪动作迅速的跑进了电视大楼里。
令人震耳欲聋的步枪枪声,极具穿透力,每次枪响都伴随着声音在空气中巨大的震动,冲击着我们的耳膜……
没有时间去思考枪声的来源和方向,我们迅速各自找到了最近的掩体,分别躲在墙角和废弃的车辆旁边。
紧接着就是剧烈的交火,一定是我们有一队人遇到麻烦了!
尤里看样子正要询问,他手中的对讲机里便传来了一句乌尔语……
他的表情很震惊,费拉基米尔也是一样,似乎听到了什么神奇的事情。
看尤里不准备给我翻译刚刚我们听到的那句话,我便主动问道。
“是我们的战士,但是不知道是什么编队的。”尤里回答道。
“不是和我们一起来的?”
他摇摇头。
交火的声音还在继续,而且并没有丝毫减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