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奇怪的噩梦,穿插着我最珍贵的记忆,和最不想再想起的经过。只是单纯的噩梦吗?也许我的潜意识在试图暗示着什么……自从刺猬的事件开始,我的记忆就开始和那些惊悚的经历混在了一起……我每天都能梦到死人,精神在折磨着我,我能感觉到我精神力量的流失,如果我真的可以做到不再去惧怕死亡,也许到那时候,我就不会再惧怕这一切,从而彻底的战胜我的梦魇……”
一具自由战士近卫队队员的尸体姿势奇怪的趴在我的身旁,他死了,却瞪着双眼,嘴大张着。仔细看去,他的眼睛,鼻孔,嘴和耳朵里都在淌出鲜血,甚至一只眼睛快被履带“轻轻地”挤掉出来……
他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他的半个身体已经被压扁,巨大的压力让体内的脏器和血液全部冲压在另一侧的身体上。巨大的压力让他的脏器和血液相互挤压,直至破体而出……
血液已经遍布了他的全身,挥发出的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每吸一口气,那令人作呕的味道就像是能把人的肺部填满一样。再加上视觉效果,如果再多看这个惨死的尸体一眼,我恐怕都会吐出来。
我转过头部,面冲上,看着这辆停在“我身上”的坦克底部,四周完全被封死了。如果硬挖出一条路线逃跑,前提是要在履带下面钻过去,如果坦克这时突然移动,那我的下场就和我身边的自由战士没什么区别了。
我不能冒这个险……
一阵微风吹过,把履带旁边的沙子全部带了起来,吹打在我的身上,我不知道该干什么……我身上的装备都不能帮助我逃离现在的处境,甚至连我的枪都不知道哪去了。
为什么坦克偏偏停在这里,我心里不停地抱怨着,看着坦克,束手无策……
坦克履带和载重轮中间的缝隙中,我能清楚的看到周围的极端分子,这些惩罚者似乎在利用坦克作为掩体……
枪战还在继续……突然间,一声清脆悦耳的一个声音回荡在我的耳边,是火箭弹和空气摩擦发出的特有声音……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伴随着地面地震般的抖动,“轰”得一声剧烈爆炸,一股灼热的热浪瞬间填充了周围的每一丝空间……
沙尘已经完全覆盖了我的视野,把狭小的空间遮掩的密不透风,甚至连最简单的呼吸都可能会有窒息的危险。
紧接着,第二发,第三发……
每一发火箭弹都毫无迟疑的轰击在坦克的装甲上,较为厚重的装甲已经为坦克挡住了数枚火箭弹的穿透和爆炸冲击,就像是没有火箭弹能够击穿它一样。
惩罚者的坦克似乎被突然间的火力吓到了,不敢再继续充当惩罚者步兵们的掩体,它突然原地加速,径直向前冲了出去……
如果刚刚我没及时卷起身子,可能刚才那一下就被碾得粉碎。
更糟的情况来临了,失去了坦克掩体的惩罚者们开始满地乱窜寻找新的掩体。
自从坦克毫无征兆的“逃跑”。已经暴露在大多数惩罚者视线中的我只能躺在原地假装成一个死透了的尸体,我用余光看着这些和我只有一人远的惩罚者们,恐惧充斥着我身体离的每一个细胞……
三个人一跃而下,跳进了我躺着的弹坑,趴在了和我几乎面对面的距离。
我在流汗,我的手在颤抖,我悄悄的摸了下大腿外的手枪枪套,里面的格洛克早就不知道在摔的时候被甩到什么地方去了……附近也没有枪,我该怎么办,如果被发现了我是百分之百的必死无疑。
突然间其中一人踩在了我的身上,突然间大半个人的重量和他身上装备的重量直接压在了我的右腿上,没有任何的准备,我下意识的抽动了一下……
糟了!被发现了。
他微微转过头,盯着我的“尸体”。他皱着眉头观察着我,突然间,他抬起手中的AK步枪,正指着我的胸膛!
霎时,我猛地坐起来,右手一把握死AK的枪管,在他死扣扳机的前半秒将枪管压在了地上。下半秒七八发子弹就从枪管炸了出去,全部穿在了沙地上。
最后一发出膛的时候,我的手腕已经到达了最大负荷,AK强壮有力的枪口弹跳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手腕的剧痛就像是身体发给我的最后警告,如果我继续握着这把AK的枪管我的手腕绝对会脱臼或者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