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为什么那个时候我出去不好?”
“……”
“本来他脸上多了伤,又过了这么几年,我本是认不出的,只是他将玉佩还给师父这一幕却总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于是便想起那时见到的那个人眼神可不就是这么熟悉?当年我见他脸色极白,相貌又长得太过漂亮,心里一直还觉得他没什么英气哩!要不是今天见了,哪里知道她其实是个女孩子哩!”
慧桑子神色变幻,摸着他的头叹道,“那为何你今日又说了出来?”
“因为总觉得心里很难过啊。”明玑子扯着袖子,神色甚是不安,“我总在想,若是那日我将她拉住了,让她加入我上清宫中,或是像师父所说的那边,指点她进入峨眉或恒山剑派,说不定今天,她就不会变成杀手,不会杀这么多人,也不会那么年轻地就死在这里……”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施主果然是生有善根!”空灭长暄佛号,神色甚是嘉许。慈目望来,他竟也微微一叹,“下山前,我那法号名便为重生的骆家小师侄一直求着,让我若是到了鬼域千万要谢谢魍使,无论如何,骆家之仇却是由魍使亲手所报。我细查往事,她过往所杀之人多半倒是大奸大恶之辈,故而也便应了重生之求,道是若有可能,一定设法保住魍使性命。不料最终却还是有负所托。阿弥陀佛……”
“唉,大师佛法深湛,心地慈悲,若能将她渡化自是极好缘法。”慧桑子摇头不已,眼中俱是惋惜,“只是谁又能知道,她那么一个年少女孩儿,心中恨意竟是如此深重,性子又是刚烈至此呢……”
本来明玑与慧桑子两人说话声音甚低,只是这夜寒静寂,唯闻得极轻脚步与落雪之音。身边众人又俱是内功深湛,耳目灵敏之极,稍一留心便已听得清清楚楚。峨嵋的定月师太性子向来爽利直率,闻言便直接向慧桑子埋怨道,“师兄这件事可办差了!你既明晓得我门下没有出色人才,为何那年见到她时却不直接带了回来,也省得我与师妹一直苦于没有适合继承衣钵的弟子!”
慧桑子闻言苦笑,“的确是我的不是。当时只想到她年纪虽小,可毕竟是个女子,与我们一路同行不甚相宜……”
定月大是摇头叹息,“那时她不过十来岁一个小女孩儿,却怕得什么来?我听你说那时你遇见她时她尚不会武功,此时不过相距四年,却已练得如此一身绝顶剑术,可知骨骼非凡,性子也定是坚毅。观她举止甚是刚烈,也还顾念旧情,若不是路走岔了,以她那人才资质,焉知今日不会是我侠义辈中一名出色英才?!”
听话者想起魍使超绝身手诡异剑法,犹有余惊之际却也不禁大是点头,心中均有三分惋惜。
长孙明玉手扶长剑,望着他们,脸色却是忽青忽白。他家世好,容貌俊,拜的是名门大派,自己又是少年成名,向来便是高傲的紧,耳中也从来听到的是赞扬称赏之语。此事他从不觉自己有何过错,却也隐隐觉得似有些不妥,平时自不会刻意想起,过得这么几年更差不多已忘了,却不想今日却被门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师弟说了出来,便似是将他平日侠义无双光鲜外表的另一面掀了起来,赤裸裸地暴露于所有人眼前。
眼见慧桑子等人虽未开口责问,目光中却已有着明显的不赞同与可惜之意。众人虽无一人对他说什么,看他的眼神均已有些异样。虽无一言半语明言责他心胸太过狭窄,长孙明玉却只觉得如芒刺在背,万分不是味道。
狠狠瞪了明玑子一眼,长孙明玉排开众人,已独个儿踏雪走得远了。
玲珑儿娇声呼道,“玉哥,且等我一等!”披着件雪白斗篷赶了过去。那玉公子却并未回头。
……
****
按:总之,最近看蜀山的后遗症出现了。咳……
本来,文笔变得精炼无疑是件好事,可问题是都在一卷里啊,只前后一两章便风格差异大成这样……头痛……若是分卷倒还好些,换成新开的那本书里就更好了……可现在?
要精炼,要优美,还得煸情感人,最好还要令人印象深刻……HAHAHA……发梦中,大家忽略吧。
暂时只求流利严密,少被人砸便佳了……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