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不过尽量别惹他就可以了。”解忧淡淡的说道,她并不是很在意这方面的问题,因为当时的主意是她出的,她也不好说什么。
而在镜头的另一边,李初尘急促的呼吸着,黑色的发丝也无力的贴紧白皙却显得更加苍白的皮肤,瘦弱的身体也不停的颤抖着,无力的顺着透骨的冰冷墙壁滑坐在地上,一切的一切都在叙说这个少年是有多么的脆弱,可是……可悲的是并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真正想要扶她一把,哪怕就那么一把,也有可能令这个精致的洋娃娃脱离死亡,只可惜……
李初尘淡淡勾起嘴角,勾勒着一丝残酷的笑容,漆黑的眸子黯淡无光,最倒映着走廊里的惨白的灯光,如果肯有那么一个人……我必会用生命去维护……
视线在渐渐模糊……意志在逐渐的消散,就在此刻,他的梦成真了,但,如果时光倒流,他宁愿现在不会有人来扶他,就让他慢慢陨落。
一只冰冷的手臂扶住了他虚弱而摇摇欲坠的身体,没有丝毫温度的手背敷上了他滚烫的额头,他是犯病了,这个秘密没有一个人知道……知道的都是死人……那么,这个人会是死人吗?他好像听到了遥远的时光,卫梓晨在耀眼的阳光下,笑的好温柔,对他伸出手臂说道:“我们回家吧。”又像是褚礼尚在他被敌人死死困住的时候,对他温柔一笑,“我来接你了。”还像是那次去冰封万年的雪山执行任务,孟繁烨对他张开手臂,温暖的桃花眼舒展开,弯成一个温柔而亲切的弧度,“我们成功了。”……还有褚礼优,在他与孟繁烨去沙漠执行任务的时候,他真的快睡着过去了,即使他知道如果他睡过去,就意味着死亡,褚礼优将冰冷的水从他头上泼下,面无表情的像是在生气“我们都不能死。”
冷意从滚烫的额头透过神经传送大脑,让他的理智有了一丝清醒,他笑了,他半眯着漆黑的瞳孔看着扶着他的哪个人,真的笑了,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真正发自内心的笑了,冰冷的嘴角添了一丝温暖的弧度,笑得让人心碎,也让楚偌痕心猛猛地震荡了一下。
“就这样放弃可不太好哦……初尘,你再也不能忘记你的职责了……也不能违背规则了。”楚偌痕笑容依旧,可是笑着说着,那冰封已久的泪却落了下来,原本滚烫的泪珠,却寒冷似骨。这样的李初尘让他想起来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很久以前,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这样……
李初尘透过朦胧的视线看到了楚偌痕的泪,下意识用手去触碰它,没有想到冷的吓人。
在脸上感到一丝温暖之后,楚偌痕愣了愣,收拾了一下心情,重新摆出哪个百看不厌的笑容,“亲爱的木偶,你真的是可爱,同样的……”他忧伤的艳红眸子飘忽不定的看向了远方,“也很可怜,但是,你始终要记住,把你搞成这样惨的,如果……如果你还是原来的你,一定会明白的,会明白是谁把我们弄成这个样子的!但是我们却没有任何能力反抗,就在我们失利的时候,有一个人,他把我们的关系搞成这个样子……如今,如今哪个人也不知道在那里,我用了几十年的时间在这个小岛里寻找他的踪迹,却没有一丝踪迹,初尘,……哪个人他就像是平白无故的从人间蒸发了。我跟你说这些干嘛……你又不懂…”楚偌痕深深的看着李初尘,却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转眼一笑,重新勾勒出邪魅而脆弱的笑容。
“对,把你搞成这个样子的,不是我,也不是礼优,更不会是孟繁烨,那个人他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平衡,让我们的关系失去了支撑点……你想知道是谁吗?他是……”邪魅而沙哑的声音恶作剧的压低了声音,没有温度的苍白唇瓣暧昧的含住了黑发少年苍白的耳垂……艳红的眸子锋芒一转,他永远是哪个楚偌痕。
“一个人他始终都是碍事的,而那个而你却最相信你,你的异能虽然被封印了,要想重新催动,那么……就需要用忠诚的血液去浇灌,偶这个名字是他取的。呵呵……你知道为什么吗?……呵呵。那就是偶的命运掌握在控偶师的手里,这就是那所谓的变异针对偶的作用,你的异能并不是因为变异针的原因。呵呵,其实你也不用担心,因为控偶师的劫难,让他们整个家族都死光了,只有一个人活下来了,而且那个人就是给偶取名字的人……哈哈。”楚偌痕的苦涩的笑变成了自嘲的大笑,冷却的眼泪不断从他的眼眶夺出。他毫不在乎的抹去眼泪,边自嘲的笑着,边向无尽的焦点走去,最终会在他的视线中消失。
李初尘淡淡的望着青年消瘦而纤细的身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恰似曾经接触过,他不懂,也不需要懂得,因为在他的思维里,就没有这个概念,这同样是偶的悲哀,即使他意识到了那里不对还是要完美的完成。他突然觉得很累很累,他知道危险期已经过去了,现在睡一觉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他真的很累很累,需要睡一觉再去想楚偌痕给他的任务暗示,像夜晚中的霓虹灯一般璀璨的黑夜般的眸子终于缓缓闭上。
而在李初尘失去意识的那一刻,身体慢慢随着没有支撑点而滑落,本应该与地面来个亲切的拥抱,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白冥淡淡的看着这个漂亮的洋娃娃,那双如黑夜般璀璨的瞳孔还是被蝶翼疏密的睫毛遮住,又好像在刚刚微微颤动,又好像没有。
成熟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看了他很久,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得抱起精致的洋娃娃再次进去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