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琼立即掏出证件来:“我们是警察,发生什么事情了?”
赖大胆松了一口气,神智也恢复了许多,他立即回身看了看那张停尸床旁边,地上空空如也:“诈尸了?”
林川与苏琼相互看了一眼,赖大胆却自己摇了摇头,努力的回忆着:“不可能的。”
苏琼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赖大胆也不隐瞒,将自己被人暗算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林川急忙问道:“你说你看到外面有一个人影,但实际是背后有人袭击你?”
赖大胆点点头:“是的。”
“你睡觉前将这个门关上没有?”苏琼追问道。
赖大胆说道:“肯定关上的,倒不是怕有人进来,没有人会半夜跑到太平间的,而是怕尸体起来?”
赖大胆说得很随意,但听到林川与苏琼耳中却显得极为恐怖,苏琼颤声问道:“尸体起来?”
赖大胆笑了笑:“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的,但事实上这种事情真的发生过,其实也不是诈尸,有时候有些人没有死,其实是误诊了,所以他会自然醒来,比如说中毒的人,很多就有这种情况。他自然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在这个地方,他会发疯的,如果冲出去不一定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呢?”
听赖大胆这么一说,林川与苏琼才恍然大悟,林川很有兴趣地问道:“那袭击你的人会不会是这种情况?”
赖大胆摇了摇头:“不可能,所有这种情况的人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大叫,而那个袭击我的人却悄无声息。”
苏琼问道:“这么说是有人潜入进来,发现你察觉了,于是用药巾弄晕了你,太平间的钥匙有几把?”
“两把,只有我和院长身上有。不过这也不太可能,多少年了,难道院长会找人来偷一具尸体?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说不定是院长的钥匙被人偷走了,也不一定吧。”苏琼说道,“那具尸体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赖大胆摇了摇头:“今天太晚了,我没有要死亡证明,外表看好象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护工们说了,宣布患者死亡是今天值班的刘铁医生。”
苏琼与林川对望了一眼,记下了这个医生的名字,然后苏琼说道:“今天的事请你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就连院长也不要说。”
赖大胆点了点头。
苏琼这才拿起手电仔细地看了看地面上,没有一丝痕迹,显然袭击赖大胆的人十分小心,她又向里面看了看,只见停尸房空间极大,两旁是铁皮柜子,有许多个方格,想来抽出来便是停尸的地方。而铁柜前还有一些零散的卧床,除了赖大胆曾躺过的那张空着以外,其它的上面都被白布蒙着尸体。
在苏琼仔细查看的时候,林川问赖大胆:“这里怎么没电啊,我看墙上只涂着反光的漆料。”
赖大胆看了看林川,笑道:“你不是隍都本地人吧。这里原来是水牢改过来的,当初是个监狱,一般人只知道在地面上有绞刑,有铖刑,囤刑和瓮刑,但还有水刑。”
“水刑?”
赖大胆点点头:“就是把人放进水牢中灌入水,不会游泳的被淹死,会游泳的被累死,这里的墙壁潮气很重,在改建时不适合铺电线,所以一直也没灯,但这地下虽然潮,尸体却保存得非常好,所以就当停尸房了,反正也没人来,要电也没用。”
林川点了点头:“一般尸体停放几天就焚化?”
“七天到四十九天不等,主要看亲属的意思。”
这时,苏琼突然问道:“最近死亡的有没有很特别的?”
“特别的?什么意思?”
“就是某种病突发而死的。”林川明白苏琼想问什么。
赖大胆想了想然后笑了道:“大多都是病死的,这里是医院吗,不知道你们说的是那种病?”
“那自杀的人多吗?”苏琼改换了话题,显然她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灵魇”的事情。
赖大胆更是摇了摇头。
林川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问道:“今天上午接没有接到一具老太太的尸体?”
“没有。”赖大胆肯定地说道。
林川不禁一愣,刑太老的尸体难道没有在这里?
苏琼并没有在太平间里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一屋子尸体也令她感到有种发霉般的窒息,于是只好叮嘱赖大胆不要将发生的一切对别人说,然后便与林川一同离开了太平间。
这一次两个人走得不是那么谨慎了,因为赖大胆将一个备用的手电给了他们。
走过甬道,在确认太平间里的赖大胆听不见他们说话的时候,林川便开了口:“恐怕咱们必须去一趟图书室,刑老太的尸体竟然没有送到这里来。”
“你确信那个老太太已经死了吗?”苏琼问道。
“我试过鼻息的,的确没有呼吸了。”
苏琼看了一下手表,然后点点头:“你从图书室出来的时候锁门了吗?”
“没有,我希望有人能够发现刑老太的尸体,所以只是虚掩着。”林川肯定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