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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展侍卫？”刘公公看着要睡着的展昭，他真有一股想哭的冲动，无言的他只能摇了摇头。

“刘公公……”展昭张开松散的眼，又揉了揉双眼。看着刘公公那个样子，应该是讲完了吧。

其实对于展昭来说，他应该是十分好学之人，只是他根本没有想到大宋的礼节会这么让人无语。之前父王说过大宋是礼仪之邦，可是，这样的礼仪，不管是对于男人而言还是对于女人而言，除了折磨还是折磨。还有那些规矩，根本不是人可以做到的，他真的不敢想像活在这些规矩下的人，会过怎么样的生活。

刘公公看着这样的展昭，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这几天，不管自己如何暗示，这个展昭根本就像一块不开窍的木头一般。如果自己再不说个明白，只怕到时皇上的怒火会一浪高过一浪。

刘公公一想到皇上不高兴，整个皇宫都不会安宁，自己还是直说了算了，“展侍卫，不是奴家说你，虽然，你出生于江湖，不受礼节的约束，我们可以理解。但是，皇上毕竟是天子，他可以觉得一次是新鲜，二次是容忍。可，凡是说得好，好事不过三，你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皇上的权威，对你来说，只会得不偿失的。”

“刘公公，你觉得我是在跟皇上耍小性子？”展昭同样是出生于皇家之人，天子之威他怎么会不懂，只是，今日被刘公公当面这么说，他也觉得自己的面子挂不住。

刘公公从见展昭第一眼开始，就知道此人是傲气之人。然而，展昭虽傲，但却与人亲近。所以，今日既然大家都说开了，他当然能提点一二，便提点一二，“展侍卫，你我都只是臣子，他毕竟是天子，自古以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这个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皇帝。”展昭有些不服气的小声低语。

“展侍卫，你说什么？”刘公公没有听清楚，便问了一句。

“我是说，就算这个天下是皇上的，又不能禁锢一个人。”展昭说得有些气话，但也是实话。

“话也不能这么说不是吗？”刘公公知道江湖人向来都不受礼教的约束，你越是这样，他越会跟你反着干！

皇上若真想得到展昭，除了要收他的心，还得收住他的性子。若展昭这个性子，不要说官场了，只怕到时他真的入了后宫，也是一大麻烦。

“刘公公，请你转告皇上，展昭是苍鹰，不是谁想束缚就能束缚得住的。”展昭话已止此，赵祯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

“展侍卫，你的话，老奴会替你转告皇上，不过，既然，你已经踏入这纷争之中，想要抽身便是不可能了。与其跟皇上硬碰硬，不如以柔刚。”刘公公不愧为皇宫里的老人，简单的一句话就点拨了展昭。

“以柔克刚？”展昭倒是没有想到刘公公会帮自己，他有些不解，这个老人到底是在打什么样的主意？

“展侍卫是一个聪明人，应该明白不是吗？”刘公公拍了拍展昭的肩膀。

“或许是吧。”展昭或许有了新的主意了。

“展侍卫，若无事，老奴就先走一步了。”刘公公说完，转身离开了。不过，他转头一想，展昭刚刚那话若自己回复于皇上，只怕皇上又会多想了吧。如果，自己不回复，那些守在暗自监控的人，一样会回复皇上。这真是伸头一刀，缩头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