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喵~~~~为啥看文的人又这么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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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死了两个了,这个救得回来吗?”
“谁知道啊,这次是顾家隔壁的屠户,也不知走了什么霉运!”
熙熙攘攘的人群这次是聚在了医馆外,探头探脑地往里看去。
端是来复诊的,拆了这次的纱布,该是要结痂了。可这群人是怎么回事?这样他还怎么进去?
“麻烦让一下。”他皱皱眉。
“哎,小兄弟,你还是别进去打扰,唐大夫正在救人呢!很危急啊!”一个老人拉住了他,朝他摇摇头。
怎么回事?救人也不用这么多人在这边等着吧。
“我说啊,肯定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你看,怎么就顾员外家附近老出事。”
“哎呀,这种事可别乱说,小心上身了。”站一旁的赶紧打住他,生怕站这么近真会粘上了什么。
“怎么就不说?还记得上次那个城西的鬼屋吗,不定这次就犯城东了。”
“哎呀,你这人真是……叫你别说还偏说!”
伊祁端依旧是皱皱眉的反应,又是什么东西?
***
“好你个赵萑,骗本公主吃虫子不说,还在本公主房里弄了不知什么东西,引来了一群蜈蚣啊蚂蟥的,很好,你有胆!”耶律紫拾咬牙切齿,一想到睡到半夜突然听到奇怪的声音,起来点灯一看,满地都是虫子,差没把她当场吓死!
“你不就想我走吗?哼!”紫拾狠狠地一捶桌子,继续自言自语,“本公主本来明天就打算动身回大辽,不过,现在嘛……”此仇不报非女子!她会十倍、百倍地照单还给赵萑!
“来人!去把你们王爷给我找出来!”
“小、小的,不、不知王、王王爷在哪儿……”阿黄怯怯地往边上靠靠,哇,他发现紫拾公主的眼睛好像能喷出火来了。
“不知道?”危险地眯眯眼。
“不不、不知道。”
“好,赵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本公主今天就拆了你这靖王府,看你还能躲哪儿!”她真是怒极了,凡是现在伸手能够得着的东西,通通往地上砸。
“来人,现在就给我拆了它!”
回应她的是赵眠“呼呼”的声音,其他人动也不敢动。好歹他们还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你们竟敢不给我拆!——”继续砸。
“呼呼呼。”大概意思就是虽然他堂兄做得有些过头,且有违他的初衷,但让紫拾留下来了还是好的。
***
夜寂寂,伊祁端摸索着在屋顶起起落落,时不时还停下察看院落中的情况。
华清偷偷跟着他出了门,直接往城东而去。
夜路漫漫,稀疏的月光落下,失了楼台,迷了津渡,只余无限的茫然。
他最终落在顾府红叶楼翘起的飞檐上,底下对着的便是一座枫园。竹笛声转,缭绕着无数伤春悲秋的情怀,流淌成一汪忧伤的清水。
女子在院中摇着丹桂,笑得前俯后仰,亦癫亦狂。高声吟罢一首“一叶题诗出禁城,谁人酬和独含情。自嗟不及波中叶,荡漾乘春取次行”,已是凄泪如川、心涟滟滟。
“即是如此之伤,为何不忘了便是?”
“怎能忘,怎能忘!”她又“哈哈”地径自笑去,“又如何忘,如何忘?”
“那又如何要去伤人?”眉一紧,几分恼色匆匆一闪而逝。
“伤人?我何时伤人?你怎就不问人伤我!”她睁着寒胜冰霜的眼,凌厉地瞪住他。她心中的苦,有几人知道?她受过的伤,又有几人能感同身受?都言以德报怨,却不知这世道本就是人不负我,我不负人;人若负我,我必负人!
“你没伤人?那些人又怎会无缘无故死去?”他不信。
“那是他们该死!贪恋他人美色,又不想负责!如此之人,该死!”她恶狠狠地唾弃着,急色鬼和负心汉,不论是做人做鬼,她见多了!
“那也不该你来结束他们的生命!”她知不知自己的荒唐,人死一抔土,执念之人早已灰飞烟灭。
“你也不是个道士,按说,你又多管什么闲事?”她只是要找个出口,不是单单从这院中出去,而是彻底地离开。
“你……”端也无语,怨念所生的东西,怎会轻易被说动?
“哈哈!……”她在院中舞得天旋地转,枫叶“沙沙”乱响,碎红满天乱飞。哈哈,这屋上的人,笑她痴,笑她疯吧!她活着的时候安安分分,可那又怎样?红叶红叶,她的满怀期待随了流水中的落叶,却不知:流水,无情也;红叶,无情也。以无情寓无情,而求有情,终为无情也。
“为什么啊!——哈哈哈——”仰天长啸,寒风肆虐,月隐云山。
衣飞猎猎,万叶齐响,天光黯然的一瞬,人影杳然。
“怎么……”
***
双鞍悬金缕鹘飞,飞衫刺雪生犀束。
紫陌春风没有缠了他的马,洛阳的官道上几里疾行,东苑里已是高朋久候了。
“来迟,来迟,自罚酒一杯。”轻笑着下马,洒脱地端酒即饮,引得满座大笑。
“看顾兄这牛饮,快意是快意,却可惜了我这珍藏十年的梨花酿啊!”
“我看不如学那晋人,流觞曲水,别有趣味,也不负了这春光。”顾况憨憨一笑,挽起袖子就率先往溪边而去。
“有理有理!”众诗友皆是爽快之人,稍一计较,便随他一行了。
溪水潺潺,春光和煦,几人朗笑,几人欢饮,撒下风流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