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郑蕊，是恋人吗？”赵惊云没有采用迂回战术，单刀直入，“我看得出来，你好像对她的案子格外关注。”

“我……我们没有，只…只是对彼此……有好感。”

“那季思梅呢，她似乎一直对你穷追不舍。”赵惊云直直地盯着李霆的眼睛，“而且，季思梅可比郑蕊漂亮多了。”

“不，不，小蕊和她们不一样，小蕊她……她很腼腆，也很纯粹。”

“她们？她们是谁，我刚才，好像只提到了季思梅的名字啊。”

李霆的脸涨得通红，似是要滴出血了，“还有…还有王笑，她和思梅一直在一起，我可能潜意识里觉得她们一样吧。”

竟然没有孙旭雪吗？

赵惊云和沈唯对视一眼，沈唯接着问道，“你刚才，为什么向追问季思梅郑蕊案的进展？”

“因为我觉得，怎么说，我和小蕊在一起的时候，思梅总是给我打电话或者偶遇，总是有事情找我，我觉得这不太正常。”

“也就是说，你认为季思梅和郑蕊的死有着莫大的联系，或者说，她就是害死郑蕊的凶手。”

“不！思梅，思梅不会那样做的，不会的…不会的……”

沈唯右手的食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速度越来越快……赵惊云赶快伸手，一把握住了沈唯的右手，在微凉的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两下，示意沈唯安静下来。

“麻烦你再好好想想，你和郑蕊相处的时候，有没有发生其他不正常的事情。”

“前段时间和小蕊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感觉好像有人一直盯着我们，那种目光，很炽烈的样子，但是我一回头，就什么也没发现。”

“郑蕊感觉到这种目光了吗？”

“没有，我怕她害怕，也没有和她说。”

“好吧，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们会尽快破案，还郑蕊一个清白。”

直到赵惊云和沈唯离开，李霆都一直低着头。

也许他还没有做好从一个男孩成长为一个男人的准备，但是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压垮了他本就有些懦弱的坚定。

直到二人走出店内，赵惊云还是一直握着沈唯的手。一阵凉风吹过，沈唯似是清醒了一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一直被赵惊云牵着，原本偏凉的体温早已被暖了起来。

下意识猛得抽出手，径自快步向前走了。

“哎呀沈教授，别害羞嘛，大不了我对你负责啊！”

“我说真的啊沈唯，你放心，我绝对不是始乱终弃的人啊！”

“沈教授？沈唯？沈大美人？搭理我一下呗。”

“你的话要是能信，猪都能上树了。”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不是害羞啊，那我就不客气地调戏你了啊。”

“赵惊云！！”

第二日，调查处内。

“老大，有情况。”周铮拿着一沓资料走过来递给赵惊云，“我刚才发现，有一个账号频繁地访问过郑蕊的所有社交账户，只是从不留言，也没有任何互动，尤其是在一个月前左右，几乎是一天好几次，但是到郑蕊出事之后，就再也没有访问过了。”

赵惊云修长的双腿搭在桌子上，随意地翻看着资料，“能查到这个ID吗？”

“已经查到了，是郑蕊的室友，王笑。”

竟然是她吗？难道自己判断错了？

“吴言，打电话给李霆，请他到处里来一趟，协助调查。”

夜深人静，荣大女生宿舍浴室内，一片漆黑。

手机白亮的光在黑暗中格外地刺眼，光滑的屏幕上手指飞动：你的办法真的有效果，李霆真的明天约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