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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恶行(2/2)

拉斐尔提醒。“大主教,你放开我!你不可以这么对我的。我是清教堂的神父!我是易莱哲院长的儿子!”

大主教对此不屑一顾。“小小的清教堂,我还不放在眼里。我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拉斐尔身上的黑色常服是粗布制成的,衣扣腰带为了耐磨损都又多加了料子和衣带。大主教一时强扒不下衣服,又不敢把拉斐尔翻过身来,生怕他得空脱出自己的掌控,便分神伸手去够桌子上的剪刀。

拉斐尔察觉到大主教的意图,此时哪里还敢小觑,便使出一身蛮力抬高臀部,将坐在他身上的大主教往前一顶。大主教的身体失了平衡,骤然前倾。紧接着拉斐尔用手撑住上半身,扬起头来又是用力往后一撞,准确无误地撞到了大主教的下巴上。

一番反抗下来,大主教硬是自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吃痛地从拉斐尔身上离开。

拉斐尔的头也被撞的生疼,但他没那么多时间顾忌伤痛了,侧身就是一滚,急忙拉开与大主教的距离。只是这一滚没算对方向,竟然又滚到了房间内侧。

吃痛的大主教目眦欲裂,捂着满是血污的嘴,愤怒地抓起桌子上的剪刀就要开刺,口里还不咒骂道:“你这个混账东西!”

拉斐尔看到大主教朝自己刺来的剪刀,也不敢坐以待毙,慌不择路地展开反击!

电光火石间,只听噗嗤一声,一声惨叫响起!紧接着又是咚的一声,有一人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而这先倒下的人,却不是拉斐尔。只见大主教捂着双眼倒在地上,痛彻心扉地嚎叫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拉斐尔靠在墙上,右手拿着熄灭的烛台,左手握着插入右肩的剪刀。尖锐的剪刀前身已经全部扎进了他的身体,若不是方才他有所阻挡,这剪刀恐怕就直接扎进了他的肺。到时候只怕是自己连呼救都没有可能,直接悄无声息的死在了大主教手里。

拉斐尔大口喘着粗气,他想要拔出剪刀,但是剧烈的痛楚使他不敢轻举妄动。他惊恐地丢掉手里的烛台,战战兢兢地走到大主教身边查看。

在这场博弈里,大主教没有从拉斐尔身上讨到好果子。他的眼皮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热蜡,头发、眉毛、眼睫毛也被烛火烧焦了一片。以目前情形来看,大主教的眼球怕是受到了重创。

大主教趴在地上怒吼,嘴里的因为舌头被咬而溢出的鲜血喷溅了出来。“拉斐尔,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拉斐尔被这一吼吓得魂不附体。方才自己一时情急,为了保命才拿起烛台自卫,根本就没有思考后果。现在看清大主教的状况后十分的害怕和后悔。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拉斐尔得罪了旭日教堂大主教。不仅他自己完了,就连养父易莱哲的清教堂也势必会受到牵连。

面对如此情形,拉斐尔选择了逃避。他一边嘴里念着对不起一边急匆匆地逃出了房间。

一个男仆神色匆匆地走到施威尼茨身后,耳语了几句,施威尼茨大惊失色。

施威尼茨靠近伯恩斯公爵身侧。“大哥,我有些急事要处理。这里就麻烦你了。”

伯恩斯公爵闻言,心里虽然不高兴,但是碍于客人面前也不好多做询问,也就任由施威尼茨离开了房间。

施威尼茨顺着仆人的指引,走进离娼馆不远处的阴暗小巷里,在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了他要寻的人。

拉斐尔蜷缩在地上,右肩扎着一把剪刀,一身血污,两眼无神。

施威尼茨深吸一口气,走到拉斐尔身前,脸上有一瞬闪过疼惜之色。施威尼茨轻声唤了一声拉斐尔的名字。但此时的拉斐尔却如同惊弓之鸟,迅速地抱住头,嘴里惊慌地重复着道歉的话。

施威尼茨认识拉斐尔许多年,还从没见过如此惊慌失措的他。松开握紧的拳头,解开身上的披风,轻轻地盖在拉斐尔身上。施威尼茨蹲下身来,双手慢慢的握住拉斐尔的肩膀。施威尼茨从来不会安慰人,即使现在,心里关心嘴上却依旧毒舌。

“清教堂的拉斐尔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缩头乌龟了。”

拉斐尔胆怯地抬起头,眼前这个英俊的男士不是别人,是与自己从小竞争到大的对手——施威尼茨.伯恩斯主教。施威尼茨比拉斐尔大不了几岁,却是出身于伯恩斯大贵族之家。长相英俊的他却是天生一副不怒自威的冷面孔。施威尼茨在清教堂修行多年,却依旧盖不住他与生俱来的贵气。

拉斐尔急忙拉着施威尼茨的手,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施威尼茨,对不起……我,我闯祸了……我给清教堂惹事了……”

施威尼茨没有多说什么,将拉斐尔带回了自己在卡伦郡主城的宅邸,替拉斐尔找了医生疗伤。

第二日一早,施威尼茨抛下兄长伯恩斯公爵给他安排的事情,急匆匆的带着拉斐尔乘坐马车赶回清教堂。

此时马车上的拉斐尔面色苍白,低着头不言不语。

施威尼茨则坐在拉斐尔对面。今早他已经从仆人嘴里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他昨日就猜测到拉斐尔出现在男娼馆必有蹊跷,他原以为旭日教堂最多只是打算羞辱一番拉斐尔,所以才没有及时救援,没想到大主教居然会做出这样人面兽心的事。听到仆人的叙述,施威尼茨的心脏闷闷的。

寂静的车厢内,施威尼茨首先打破了沉寂。

“要不要我把你送出去避一阵子。”

拉斐尔攥紧衣角拒绝道:“不,我不能走。”

“可是留下来,大主教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

拉斐尔抬起头,脸上已经没有了昨日的惊慌之色,现在的他十分镇静。

“我走了,父亲和清教堂就完了。”

施威尼茨眼神黯然。

“你还真是易莱哲院长的好养子。”

“这次是我闯的祸,我不能让父亲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

又是一阵沉默,施威尼茨考虑再三还是将今早打听到的消息告知拉斐尔。“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昨晚,旭日教堂的护教骑士队已经向清教堂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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