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医院外面惹来的东西。”程子琦也若有所思。

“有可能，不过可能性很小。”程宿眠道：“刚刚那个护士说过，因为工作的缘故，这个小红是很少回家的，一般都是住在宿舍里。况且若真的是在外面惹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这么凶，会等到她回到医院才动手吗？”

“还有一点……”程唯然顿了顿，他不知道他这个猜测是不是错误的。

程宿眠问：“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刚刚那个护士身上也有伤口。”程唯然还是把他看到的说了出来。

程宿眠问：“你是觉得那个女护士身上的伤口有问题？是和那个小红身上的伤口一样的手术刀伤口吗？”

程子琦嗤笑一声：“你不会在胡说吧，我怎么没有看到什么伤口。”

“在她的右脚脚踝后面，我也是无意中看到的，她还在上面贴了一个创口贴，但是我看的清楚，那也是一个和小红身上很像的伤口。”程唯然在心里默默地白了程子琦一眼，你自然是看不见，你的目光都在人家女护士的脸上了，哪里还看的见别的。

“手术刀的伤口出现在小腿上？”程子琦有些怀疑，“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程子琦说话太过大声，惹得前面带路的刘主任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伤口绝对是存在的。”程唯然笃定道。

“那照你这么说，刘主任身上也是有手术刀刀口的，那他不是也很可疑……”程子琦压低了声音，眼光瞄向了在前面无知无觉的刘主任，随即又哼笑道：“你是当我傻还是你自己傻，如果真是这样，医院还会让他在处理这件事情吗？他又干嘛要大半夜的带着我们东跑西跑，这对他根本就没有好处。”

“好了子琦。”程宿眠有些头疼，他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他小儿子见到大儿子还是会这么反感，说出的话句句带刺，明明大儿子已经示弱了，他还这么不懂事，一直不依不饶，心下便有些不虞：“你之前是怎么答应爸爸的，嗯？”

“爸爸！”程子琦咬牙，觉得当着程唯然的面被他爸训斥很丢脸，不甘心道：“你为什么每次都帮着他。”

程宿眠皱眉，“什么他他他的，他是你哥哥！”

“哼！”程子琦只觉得心肝脾肺肾都要气炸了，把他当空气的死程唯然真的很讨厌，偏心眼的老爸更讨厌！他恶狠狠的瞪了眼程唯然，跑开了。

当他们再次跟着刘主任来到妇产科，明显感觉到医院里更加安静了，走在走道上的人也少了很多，只有零星的几个护士或者病人慢慢的走着，让人觉得时间像是慢了下来。

因为他们走的那边离他们那层的病房最近，所以他建议先去病房看看，程宿眠拒绝了，按理来说，病房里虽然都是病人，但是却也是医院里阳气最重的地方了，所以那些东西最不可能出现的地方就是人口最密集的病房里面，反而是那些没多少人气但是是死者生前逗留最久，又或者血腥味最重的地方，比如人相对来说少些的护士休息室，又或者是护士经常去的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