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说到晨曦从宋提刑处借得令符,待从山上归府安置好童儿后,立即休书一封,即刻遣人送去张府。
第二日卯时三刻,晨曦早无倦意,只等张之傲登门来访。
辰时,富贵来报:张提刑大堂请见。晨曦携童儿入堂会见,童儿刚踏入门槛儿,看见张提刑,便兴冲冲的喊道:“师兄!”张之傲向童儿微一颌首,转而向晨曦揖道:“师弟承蒙穆大人照顾,叨扰府上多时,之傲在此谢过。”
“张大人严重了!”晨曦忙行上前,引张之傲于座前:“大人请坐!”待晨曦言毕,童儿将信件及令符交于张之傲手上,道:“这是师傅让我带给师兄您的。”之傲双手接过令符及信件,将信件启开后,驻目片刻,而后言道:“恩师已交代清楚,以后之事还请穆大人吩咐则是。”
两人将心中疑问一一探讨,而后晨曦道“与本官一同暗查此案的还有邹捕快和陆姑娘,张大人之前也见过他二人。”又道“事不宜迟,有劳张大人回通判府再做打算,我三人午时可到您那儿会合。”
“那下官先行告退。”张提刑携童儿离开后,晨曦即差富贵前去通知邹海与陆宁儿。
待晨曦三人与张提刑会合后,立即赶往灵房查验尸体。张提刑将银针探入颈部,少顷现黑,又将银针探入胸部,片刻之后,银针并无变色,张提刑喜道:“幸好尸体还未做手脚!”
晨曦三人闻后,脸上均露出喜悦颜色,“先生,可有证据了?”
张提刑颔首,“不错!如此一来,此案便可重新审理。”话未尽,忽听一声喝令“张之傲,你好大的胆子!”
四人循声而望,呼啦啦的进来一群人,将门口堵住,人群中闪开一条道路,从中走出一矮胖男人:“张之傲,你好大的胆子啊!本官的话你也敢违逆,竟敢私自带人进灵房?”
张之傲揖拳道:“卑职不敢!只是这位穆大人携了先皇御赐之提刑令符,卑职也是按章办事。”
“正是!难道周大人对先皇的懿旨也敢忤逆?”晨曦上前言道。
“你!”周通判竟无言以对,稳定片刻后,又言道:“你们…可查出什么了?”
“这个勿需周大人过问,您只需记着好生看管好这些尸体,万一尸体在我们离开后出了什么差池,怕是通判大人的项上人头也保不住了。”
“你!”
“有劳周大人了!我们走!”晨曦向其他人摆手示意,四人大踏步走出了灵房,只留下一脸错愕的周通判。
出了灵房,众人余惊未消,“好险!”张提刑舒了口气。“今日幸好有穆大人在,否则真是难以脱身。周通判向来心狠手辣,即使今日我们什么也没查到,恐怕也是有来无还。”
“穆大人有如此权倾朝野的岳丈,谁敢不给几分薄面呢?”宁儿说得倒是一针见血。
晨曦一时尴尬,邹海见状,冲张之傲揖拳道:“邹海一介武夫,以前多有得罪,还望张提刑海涵。”
张之傲摆了摆手,慨然言道:“邹捕快性情耿直,嫉恶如仇,张某惭愧啊!”继而转向晨曦,“如今官道污浊,张某苟延残喘其中,常惴惴不安,恐辱恩师教化,又不敢直面黑暗,才私下送信给穆大人。”
“原来那封信是……”
“惭愧,惭愧哇!”
“大人过谦了!幸蒙大人点化,我们这才知道西郊的命案另有玄机。”
“那接下来该当如何?”邹海言道。
晨曦略一沉思,“劳烦张大人将刚才复验报告檄好,而后我去刑部申请复审。”
“好!”众人无异议,便各自分头行动起来。
“喂!”晨曦闻声回头,见陆宁儿走向自己,“你中午未进食,把这个带上。”言罢,从袖口抽出一小包点心,塞到晨曦手中,不等他言语,便转身离去。
晨曦将包纸拆开,掰下一小块,含于口中,自语道“确是有些饿了。”
晨曦从刑部返还家中,晚膳前,穆程将晨曦唤至身前,道“过几日就是智太师寿辰,今年的寿礼你去办理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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