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傅。”放下包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却依旧还是听到师傅无奈的叹息声，一直到最后转过身，师傅依旧是一句话也没有说，渐渐的他也就学会了避而不语，不说也不问，师傅的话就永远当做是真的，而自己就什么都不要知道。

坐到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师傅的背影，这一来二去也就让他开始学会了无所事是。

这种日子来来往往于无极道和寺庙之间，便是过了好些年，一直到那一天，他个刚走出寺庙的大门没有几步，便是看到不远处又走过来一批妖怪。

由远而近，无奈的叹了口气，沉住了气息，转身就收回了要离开的脚步，突然就静静的说着：“如果我离开的话，寺庙中就没有人能够对付他们，如果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师傅不在，我会伤心，如果连自己重视的人都保护不了，那么我还活着做什么？”这个一瞬间他仿佛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一直到妖物走进的时候，他开始了长达一炷香时间的厮杀。

瞬间天空中又下起了雨，只是这一场雨仿佛是在为他送行，也仿佛是在洗刷他的罪孽。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哭，只知道自己的手一次次的沾染猩红的血迹后又被雨水冲刷干净，这一次次的反反复复着，渐渐的也就忘记了众人的存在。

他又破戒了，或者说，他又当着众人的面破戒了，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任何的资格在寺庙中生活下去。

果然三天后，他被师傅叫到了佛祖面前，他跪在佛祖面前，双手虔诚的祭拜在胸前，静静的听着师傅的教诲。

“悟心，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

“悟心知道，杀戮之罪。”他不想辩解，也知道辩解没用，其实这一切都是朝着自己的心而走，如果自己不出手，整个寺庙就会遭殃，他真的不想看到寺庙被毁灭的那一天，不仅仅如此，他也不想众师弟丢了一个家。

“其实，师傅并不想说你，但是悟心啊，你能明白自己的心吗？”

“师傅？”听着师傅的话，他突然间一愣，转过头看着师傅的时候，却是看到师傅那一双眼神中竟然有了泪花。

“悟心，师傅为什么要叫你悟心，不仅仅是想要你明白自己的心，最重要的还是要你明白到底是需要的什么，还有你心中的感情，何为感情，又何为情感，你是一个人，师傅也是一个人，是个人都要明白自己。”

师傅一遍遍的教诲传到他的耳边，他静静的摸了摸自己的手，闭上眼睛的瞬间，而后又叹了口气。

我不是人，我没有感情，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只是在等待的时候，越来越看不明白自己的心。

“悟心，你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师傅一遍遍的问着他，看到的只是眼前的人摇着头，最后无奈的气息而叹。

“你离开吧。”师傅的声音很轻，仿佛是在说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也仿佛是在说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悟心只是静静的起身，随后对着师傅叩头三拜，“师傅，谢谢你。”这一瞬间，他仿佛明白了什么，那来自内心深处的情感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他会有一种莫名的情感。

眼前的人叹了口气，方丈师傅只是摇了摇头，等到的却是半个时辰后，悟心整理好东西站在寺庙的大门前看着眼前的地方。

最后视线看向师傅的时候，依旧还是那句话，“你能悟出自己的内心吗？”

他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应该说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直会听到师傅说这句话。

只是当他转过什么事时候，内心出现了一种名叫失落的情感，瞬间无极道黄沙而起，静静的包裹着他，一直到那一头三千烦恼丝落地成埃；“有了烦恼也就成了人，成了人也就要学会做人，悟心，你真的能明白自己的心吗？这一辈子对你来说很长，可是对师傅来说能把你送走到你真正的道路上，是师傅这样一辈子最开心的事情。”

他喃喃自语而道，闭上眼睛，双手虔诚祭拜，口中喃喃而出六字真言。

此时的刘宇欣静静的诉说着这些事情，怀中的孩子认真的听着；秦啸天看着师傅，却是发现师傅的眼神中多了很多不同的情感。

“其实在很早的时候，师傅就一直到无极道上走，来过人界很多次，看到了很多不同的情感，也知道了很多不同的事情，我以为我会死，或者说哪一天我会离开这个世界，可是我错了，我不仅没有离开，反而还活的比别人更长，渐渐的师傅就感觉到了什么不同的地方。”

“是师傅发现自己没有感情吗？”秦啸天小声的问着，看到眼前的人点了点头。

“是，不仅仅是没有感情，还没有很多的东西，师傅记得有一次，差一点死掉，那个妖怪很强，它想要杀师傅的时候，刺到了师傅的心口，我以为会很痛，至少能感受到人们所说的痛苦到底是什么的时候，身体开始幻化了，变成了无相之躯。”

“……”秦啸天静静的听着，完全就不敢相信师傅的话，只是看着眼前师傅的时候又是那么的真实。

“我很平安的活了下来，自从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不是人，我也不是佛，我什么都不知道，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谁，而后又问着自己在第一天记忆开始的时候，我还记得什么？可是最后只能是摇了摇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怀中的孩子，发现原来啸天还是挺可爱的。

他突然就笑了，亲了下怀中的孩子，看着秦啸天一脸倔强的看着他的时候，他就笑着说道：“啸天，其实师傅很喜欢你，就是在遇到你之后，渐渐的明白，原来人世间的感情可以这么的美好，原来……喜欢一个人可以是这般的温柔，师傅也不明白这到底是否真的是感情，但是真的很舍不得，如果哪一天啸天要是离开的话，师傅或许会舍不得吧。”

秦啸天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刘宇欣的衣服静静的趴在对方的胸口，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个怀里的呆多久，但是他知道师傅永远会舍不得他，而他不也是同样嘛。

刘宇欣忽而笑了笑看了看窗外，“天色不早了，马上就要天亮了，再睡会儿吧。”

“好。”秦啸天从师傅的怀中出来，裹着被子就再一次扑倒在师傅的怀中，静静的听着师傅的心跳声，忽而就笑着说道：“师傅，其实啸天知道你，很喜欢这个人界，所以不舍得看到那么多的人消失，人类的感情是师傅所想要守护的，也是师傅所想要得到的东西，啸天多多少少理解一些，啸天会陪着你，一直到很久远之后。”

师傅并没有应声，只是那一双大手依旧是静静的安抚着他的背脊，温和的呼吸声传到他的耳边，整个屋子里很安静，静到只听到师傅的呼吸声和他的呼吸声。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北风拍打着窗户，一年又转眼而过，渐渐的时间仿佛也成了不存在的东西。

一直到早晨起床的时候，已经堆积成了一个小丘，小人儿迈开脚步，一个个小脚印踏入雪地中，渐渐的变成了人间的一道风景。

“呀呀呀，爹……”小天杵迈着小步伐缓缓的走在雪地中，北堂悦牵着孩子的手对着身后的人笑了笑。

明天就是完婚的日子，这一场来的及时，倒是也成就了一番美好的风景。

“悦，我们……过完年后，就……就带着孩子出去走走吧，我想和你在一起的时间长一些。”北堂君叹小声的询问着眼前的人。

曾经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到是也很自然而然的做任何的事情，这反倒是要更加亲近的时候，发现原来把对方绑在自己的身边，是那么的激动和开心，一瞬间说不上来的感动。

“好。”北堂悦静静的说着，笑着吻上那凑上的唇，一旁小天杵看的捂住了自己的小眼睛。

“啾啾啾……”还把自己的小手指分开，偷偷的看着两位爹爹的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