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韶光心里感动着不能自已,自由对于自己来说,是多么渴望又不可及的事情。何况…自己尚有大计需要完成。
他目光游移的看着覃儒,咬了咬牙拒绝道:“不!我不走!我还有事未完成!”
“这事由不得你!”像是知道他会拒绝一样,覃儒的态度一样的不可否定:“师长如父,为师替你做的决定你不行也得行!”
叶韶光闻言一愣,索性有些自暴自弃的反问道:“好……就算我同意跟师傅走,那师哥呢?李弘……我身为李朝一品官员,圣上岂会放我走?”
覃儒沉思着看着他,摇了摇头:“此事不用你操心,为师自会同圣上禀明缘由!”
“师傅不过一介布衣,即便李弘羿登基之前有所辅佐,你觉得他便会听你的话吗?”叶韶光的话里带了些许讥讽。
“不可污蔑圣上!”覃儒冷冷的训斥道,叶韶光甚为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师父,却又在听到下一句话后大惊失色。
“李朝开国以后,一直是左右两位宰相辅佐朝纲。先帝继位后十年时,只留有左相于青禾。至今右相一直空位却未有人担任,你可知为何?”
覃儒看着目瞪口呆的小徒弟,缓缓的从衣袖里掏出一样事物,点了点头说道:“事到如今,为师也不愿在瞒你。正如你所想,为师便是那位右相!”
他缓缓的抬起手向着叶韶光所示,掌心之中正是一枚银光闪闪的官印!
叶韶光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再回过神的时候,覃儒已经推门远走,耳畔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为师替李朝三朝尽忠,隐性瞒名,终年累月徘回于国境边陲留意敌国动向,将其一生投之于李朝。一生毫无怨言,年迈之余只想保全自己的小徒弟,圣上是不可能拒绝的……”
他半张着口傻傻的看着那半掩住的门,伸手将自己的情绪严严实实的盖住。
当年求师哥跟自己远走高飞,师哥虽未直接否决,却有千般无奈;现下师傅孤注一郑只为换自己自由,可自己却不能离开了。
叶韶光从床上爬下来,光着脚跌跌撞撞的冲出门去,看着覃儒早已走远的背影,失声大喊道:“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