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帧帧的画面在桂儿姐的眼前流淌过。
自从桂儿姐有意识的时候,她就一个人在深山里漫无目的行走,没有思维,没有感情。
十三只饿狼扑向她,可是恶狼们怎么撕咬都咬不下她的一丁点皮。
反而让她觉得有些痒,她轻轻的推一推挠痒痒的恶狼们,把它们都甩的老远。
那些恶狼哀嚎一声,再三判断这个人类惹不得,只好灰溜溜的逃走。
桂儿姐依着本能走着,凭着本能指引她寻找一个走失的至亲亲人。
是爸爸,还是妈妈?
桂儿姐不知道。
饿了,她就随便吃点。
什么都吃,草根,树叶,她不挑嘴;渴了她就随便喝点,露水,雨点,山泉,反正能解渴的就校
直到她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混混沌沌的她就跟着这气味走。
一直走,一直走,后来她在一间铁匠铺子停了下来。
那股味道就停顿在这里。
她不敢进屋,但她也不愿离去。
她就这样的傻傻得站在铁匠铺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铁匠铺看。
她的身上只有她用树藤胡乱编织的遮蔽物。
“姑娘,你来我家店铺看什么?”
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妇和蔼的问她。
她摇摇头,并未回答。
不是她有架子,而是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宋婷,这孩子怕是从别的地方逃难到咱安平镇的。怪可怜的。
咱家厨房里还有一碗给舞留的玉米糊,先去给这姑娘端过来吧”
精壮的汉子,赤裸上身,边交待边奋力的舞动铁锤。
他是舞的爹爹。
不一会儿,一个绑着冲辫的女娃踉踉跄跄的拽着妈妈的裤腿,一起来看看那个要喝她玉米糊糊的姐姐。
女娃呀呀哇哇的询问她叫什么?
桂儿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刚好她抬头看见了正在赶花期的桂花。
“桂。。桂花。”
她其实不知道这样表达对不对?
也就是刚刚有位路过的大娘自语,“今年的桂花开的真好,真香。”
她便记住了桂花这词的发音。
“好听的名字,还挺应景的。”
皮肤黝黑的少妇称赞。
她又看了一眼正用舌头舔舐碗底玉糊糊的桂花,十分抱歉的。
“桂花姑娘,我爹生病刚过世,家里花了很多钱。我又刚生了舞儿,一时没办法多养一个人。
这样吧,我这里还有半袋杂谷,你先拿走。镇边缘有个破庙,你可以去那儿歇息。”
宋婷很想收留这个憨憨的女孩,但家中经济状况实在不允许。
“没事。”
桂儿姐费力的想,半时间她才组织起语言表达。
以前在深山里,她几乎不话的。
后来到处流浪,她听别人了很多话。
但是她仍不话,纵使别人问她,她也不话。
渐渐的所有的人都把她当成哑巴。
但是这位姨姨不一样,她给得玉米糊糊真的很好吃。
桂儿姐从来就没吃过这种食物,浓香中带有微微的甜味,却甜到了桂儿姐的心里去。
所以桂儿姐觉得她必须回答。
另外还有一层原因,她觉得那个冲辫的娃儿与她然有亲近福
刚才桂儿姐已经回答了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