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屿寒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周围已经空无一人了。
他的爱爱和璐璐都已经离开了,只有一些脂粉味还残留在床单上。
昨晚的宿醉让他此刻头痛不已,他艰难地抬起手,揉捏着自已的脑袋,只感觉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他脑中乱窜。
宋屿寒又在床上瘫了一会儿,等头部的剧痛缓和下来后,他才挣扎着起身。
他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未接来电里都是宋母给他打来的电话。
宋屿寒叹了口气,有些烦躁地捏了捏眉心,给宋母回拨过去。
电话刚一接通,手机里就传来宋母带着怒气的声音,她质问道:“你这孩子,这两天怎么又不回家,你又死到哪儿去了?!”
宋屿寒不敢说自已这几天都在放纵,只能含糊地敷衍道:“我最近在和几个朋友谈生意,他们最近在合伙搞一个室内种植的项目,我想让他们也带带我。昨天跟他们应酬了一下,一不小心喝太多了,就暂时睡在外面了。”
宋母闻言叹了口气,埋怨道:“你也别费心跟他们谈这些了,咱家现在哪里还有钱投资啊,对了,你去过陆家没有?你得去陆家,把咱们这段时间花在那个陆思雪身上的钱都要回来!”
自从宋家的小儿子宋屿星带着宋家大部分财产葬身在火山喷发里,宋家的日子也艰难了起来。
现在是天灾第二年,食物、水、能源、医疗资源,这些东西的价格都涨到了天价。
这段时间宋父又被亲子鉴定的结果气病了,送去医院检查后,发现是心脏出了问题,做了个心脏支架。
心脏支架这个原本经过医保和商保报销后不需要多少钱的手术,现在涨到上百倍。
宋父做完手术后,又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加起来又是一笔天价的医疗支出。
宋母看着账单只觉得触目惊心。
她前段时间还沉浸在丧子之痛里,每天都因为小儿子的尸骨无存而哭的天昏地暗,根本没心思管其他事。
而这份天价账单就像一颗炸弹,把她心里那点失去儿子的痛苦都炸得一点不剩了。
看清局面的宋母很快从丧子之痛里走了出来,又恢复了那个精明的宋家当家主母样子。
她飞快地计算了宋家的剩余的资产,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宋家现在基本就只剩个空壳了。
天灾以来什么都贵,按照宋家目前的支出来看,这样下去,宋家支撑不了几年了。
宋母马上把家里的佣人、厨师、司机、保镖全部辞退了,就连照顾宋父,也全都靠她自已亲力亲为。
只听宋母在电话那头不停抱怨道:“自从她怀孕以来,我天天让保姆给她炖鱼胶和燕窝,那可是上百万一斤的鱼胶,我自已都没舍得吃!谁能想到,她肚子里的根本就不是我们陆家的种!”
宋屿寒听完有些无奈地说道:“妈,你也知道陆家现在的情况,他们现在哪还有钱啊。陆家一家人现在兜比脸还干净,就算我真的上门要钱,估计也要不到什么的。”
宋母打电话的时候开的外放,宋父听宋屿寒这么说,气的心脏痛,他连忙起身,一把夺过手机,对着宋屿寒喊道:“他们家还有套别墅!那个位置的别墅还能值点钱!”
宋父喊完后觉得心脏都抽了抽,他连忙喘了几口气缓了缓,然后沉声对宋屿寒说道:“陆家敢让那个养女怀着亲儿子的种回我们宋家,冒充我们宋家的种,我看他们就是图谋我们宋家的财产!想用这种方式来个鸠占鹊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