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玉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她连连摇头,回答道:“不会不会,真的不会!国章现在已经改好了,大嫂,你要相信他啊!”
阮家玉像是急于证明什么,又像是害怕孙月桂误会,她抓着孙月桂的手,语气急切地说道:“大嫂,这些年国章一直在努力打工,就是为了攒钱还债,为以前的所作所为赎罪的!他已经和我发过毒誓了,他和我保证过以后绝对不会再赌了!”
“再说了,现在又是特殊时期,我们连活着都这么艰难了,他又怎么可能会去赌博呢!他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孙月桂看着阮家玉脸上急切的神色,心下不忍,她拍了拍阮家玉的手,安抚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别激动。”
阮家玉听孙月桂这么说,这才松了口气。
看阮家玉这样,孙月桂叹了口气,有些心疼地说道:“家玉啊,这些年,你也不容易……其实,如果老三又开始赌了,你也没必要一直陪着他吃苦……”
剩下的话孙月桂没好意思说出口,她是想说,阮家玉与其陪着夏国章无休止地还赌债,天天过着提心吊胆躲债主的生活,那还不如离婚呢!阮家玉如果离婚带着孩子离开夏国章,夏家依然会照拂她们母子俩。
夏国章赌博这么多年,黄赌毒这些东西一旦沾上,就很难改了,陪着赌徒还赌债,那就是跳进了无底洞,是没有出路的!
夏时歌一直默不作声地在旁边听着,也没有说话,但是她和孙月桂的想法是一样的。
而且,夏时歌也实在是搞不懂,三舅妈明知三舅沉迷赌博,连家里都和他断绝关系了,为什么三舅妈还是不离不弃的陪在三舅身边,非要陪着三舅吃苦还赌债。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
夏时歌完全不能理解。
阮家玉听明白了孙月桂话里的意思,她先是愣怔片刻,随后她讪笑两声,回答道:“大嫂,我不像你和慧茵妹子,你们都是厉害的女人,但是我不行,我、我是真的不想上班……”
在阮家玉看来,她更喜欢在家里做全职主妇的生活,只要她能不上班,其他事对她来说都无所谓,一旦离婚,无论婆家还是娘家,恐怕都不会允许她在家里吃白饭。
在夏时歌和孙月桂的目光注视下,阮家玉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继续说道:“这些年来国章虽然赌博,但他也一直带钱回来维持家庭开支,只要国章能养家,其实我也不在乎他是不是赌博……”
听了阮家玉的话,夏时歌一时竟无言以对。
孙月桂听阮家玉这么说,却不由皱紧眉头。
她刚想开口劝说阮家玉,让她重视赌博的危险,门口却忽然传来一阵门锁转动的声音。
伴随着开门声音的响起,是夏国章和夏子启父子俩回来了。
只听夏子启在客厅里喊道:“妈!你快来看!我和爸今天又拿回来不少煤炭!”
听着儿子带着兴奋的声音,阮家玉连忙站起身走了出去,她走到客厅,看着客厅里的父子俩,对着夏国章开口说道:“你们可算回来了!大嫂和时歌过来了,等了你们好一会儿呢!”
这时夏时歌和孙月桂也走了出来,看着夏子启手里抱着的一箱煤炭,孙月桂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她实在忍不住,对着夏国章开口问道:“老三,你们这箱煤炭是从哪里来的……你跟大嫂说句实话,你、你是不是又去赌了?!”
听了孙月桂的话,夏国章先是一愣,随后便直呼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