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不停的擦鼻血，但是他手上有手铐，擦起来不方便，所以很快他的上衣和裤子都被血液沾湿了。

顾啸翘着二郎腿坐在姜尚对面抽烟，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开心的不得了。

一直等到姜尚的鼻子不留了，顾啸才活动了脖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说说你父母。”

顾啸的语气中带着不容商量的意思。

姜尚不想说了，但是又不得不说。

“我父母就是普通人，我家的条件很一般。”

“他们一开始也不同意我走这条路。”

“但是当我拿回家越来越多的钱，他们甚至都不敢去银行存钱的时候，他们就心动了。”

“穷苦了一辈子，谁不想过上好的日子？”

“最后他们还是跟我走上了这条路。”

“啸队长，你知道吗？”

“即使到现在，我都不后悔。”

“不后悔我做过的事情。”

“我只后悔……”

姜尚说到这里，面露出了一丝苦涩。

“后悔什么了？”

顾啸微微皱眉看着姜尚。

“后悔我低估了温初的能力。”

“没想到，我们从昨天到现在，一共见了两面。”

“她竟然能看出来我的身份。”

“我做间谍十年了，从来没被发现过。”

“不得不说，她有点东西。”

看着姜尚不知悔改的样子，顾啸冷笑着摇了摇头：真是没救了。

“你既然不后悔，你为什么还要自首？”

顾啸反问着姜尚。

听到顾啸的问题，姜尚苦笑了起来，站在隔壁房间的司霆等人也将视线移到了正在苦笑的姜尚身上。

“我不想自首。”

“可是没有办法。”

“因为我如果被M国那边抓回去，我和我的父母死不了，因为M国没有死刑。”

“但是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安宁。”

“他们会让我们活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倒不如让我们回到华国，华国现在死刑都是注射死亡。”

“会让我们在睡梦中无痛苦的死去。”

“我父母年纪大了，他们受不了痛苦。”

“所以我刚才决定好了，让他们回到华国，安详的离去。”

“我也可以陪着他们一起走。”

姜尚说完后，顾啸挑起的眉都有些抖动，他不仅三观毁了，他感觉自已的小脑都萎缩了。

“你在这痴人说梦呢？”

“还让你…你们三个人…安详的离去？？？？？”

“你当自已是寿终正寝呢？”

顾啸没好气地说道。

他说完后都感觉自已脑子嗡嗡的，姜尚这到底说的什么话？？？人话吗？？？

“我说，你确定你脑子没问题吗？”

“你他妈是间谍！你叛国！”

“你被诛九族都不为过！”

“你他妈还在这研究起哪个国家的死法更安详？”

“你不知悔改就算了，你竟然能把你落网赖在温初太聪明？？？”

“你他妈怎么不赖三十多年前你爸就不应该爽那几秒钟？”

“你他妈怎么不赖你妈把你生下来！？”

顾啸实在忍不了了，指着姜尚开始破口大骂。

骂完之后顾啸也冷静下来了，他很清楚，像姜尚这种人，到死都不会发自内心感觉到自已错了。

“这姜尚，说他心理素质好，但是随便吓唬两句就招了。”

“说他心理素质不好也不对，正常人到这个份上都会感觉到害怕，到他这里他竟然在对比在哪个国家死比较合适。”

审讯看到这里，付兴叹了口气，他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姜尚了。

“姜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