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可波耸肩:“好吧。”
范丞相带着他在崖州转悠,想游说他在崖州投钱做买卖。
他们一走。
百姓们忍不住问道:“国师,他将整片盐田都包了,不是很好吗?”
林清禾道:“少而精,才能卖出高价。再者,咱们崖州的精盐要紧着本国的百姓,让天下百姓都吃的起精盐。”
众人怔愣。
让天下百姓都吃的起精盐。
这句话,每个字都重重击在他们心坎上。
他们低头,自己干的活,好像很了不起呢!
林清禾刚转头就对上南通海欲言又止的神色。
“有事?”她道。
南通海轻叹声,唇瓣蠕动,最终还是说出口:“国师,我家孙儿每到七月就会发热,吃药也吃不好,全家都折腾的够呛,心底七上八下的。”
林清禾了然:“走吧,去你家看看。”
南通海没想到,他还没哀求,林清禾就答应了,他欣喜不已,狗腿的在前边带路:“国师请。”
南家距离府衙不远,是个四合院。
走到门口,林清禾便感到浓郁的病气,还夹杂着一股死气。
“爹。”南通海的儿媳刘氏抱着孩子坐在屋檐底下,听见门口的动静赶紧起身。
她怀里的三岁小儿,双目紧闭,嘴唇红的吓人,喷出的气息十分灼热,整个人都软趴趴的,奄奄一息。
南通海见状,心底不好受,他错开眼,哀求的看着林清禾:“国师。”
“前年七月半,带孩子去看花鼓戏的路上,他撞见了阴魂,被吓着了。”林清禾一看小儿便知,他病的由来,“他身弱,抵不住鬼气入侵,故而每次七月,花鼓戏一唱,他必发热。”
刘氏激动点头:“是,都怪我,是我带孩子去看花鼓戏的。回来后,他便发热不止。”
说着,她泪流不止,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
林清禾道:“不怪你,将孩子放到榻上。”
刘氏急忙照做。
林清禾掐诀,食指往小儿额头一指,低喝道:“出来!”
一缕黑雾气从他额处钻出,本想逃,见是林清禾,腿软下跪:“见过少观主。”
它是一缕孤魂,本要魂飞魄散了。
花鼓戏,不止唱给人听,也唱给鬼魂听。
一岁孩童,三魂六魄并不稳固,容易入邪气,被鬼魂冲撞。
去看戏的路上,他们相撞。
孤魂依附在他的魂魄上,生存下来。
林清禾冷着脸:\"你可知罪?
“我知罪,我错了。”孤魂急忙点头,又苦苦哀求道,“少观主,别让我魂飞魄散,求求您了,我错了。”
林清禾听他声音稚嫩,定睛一看,孤魂死前也是个孩子,才五岁。
他死后被家里人扔在乱葬岗,并未安葬入土,故而他一直在人间飘荡。
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林清禾将他收进竹筒内,祛除他身上的怨气再送他去地府投胎。
没了孤魂缠身,小儿南江栩呼吸逐渐平稳。
林清禾掏出一把药丸递给南通海:“一日一粒,化作水喂进去,这孩子身弱,容易冲撞邪气鬼气,得找个干亲给他认,再打个银锁戴着。”
南通海记的认真,听到认干亲,他眼眸一转:“国师,认您当干姐姐如何。”
林清禾顿住,眼眸微眯:“你在...想屁吃。”
南通海讪讪挠头:“下官越矩了,那找干亲可有何讲究?”
“不找人,去找百年大树,准备好香烛,糕点瓜果,找个吉日带孩子去认干爷爷,每逢初一十五佳节,去拜拜即可。”林清禾道。
被认干亲的人,自身运势会过渡给对方,严重者,伤自家人。
干亲不能乱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