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离开徐山国,何苦再造杀孽?”
杨见说:“义宗皇帝以前待我不错,信任有加,给我十万兵马指挥,赐以高官厚禄、豪华府邸…而且,我和徐山国还有一笔旧账要算,”
“旧账?”
“唐索之死,不能不报!”
“那就去吧!一路顺风!”
…
吕山国青慈宫。
朝会正继续。
大殿上鸦雀无声,由于前线一败再败,连日朝会笼罩在低沉的氛围中。
两班文武大臣们不敢随便发言,唯恐引发心情极度恶劣的义宗皇上勃然大怒。
龙椅上。
义宗心情糟糕透顶。
一个星期前,全军退到国境线,两军以白马河为界。之前杨见领兵占领的对方国土全部失去…
如果就此息兵,各守国界,那也算了。
可是前两天,项百里突然挥师越过白马河,再次打进吕山国境内。三万老兵加上缺少作战经验的五万新兵没能挡住敌军进攻。
800里加急军报,一封接着一封,带来的都是城池失陷、损兵折将的坏消息。
看来,姜绾和吴冒加上田、屈二人没有发挥作用,接下来怎么办?
义宗皇帝心里没底!
他感觉自己很失败!
一方面痛恨徐山国背信弃义,凶狠狡诈,不但让吕山国蒙受巨大损失,也让自己的威信荡然无存!
一方面暗骂文臣误国!
回想之前,都是他们不停的上书劝导,说对方诚心诚意求和,自己误信误听,判断失误,以至于落到这般地步…
他瞄一眼缩在文班中的子夫,后者双眼无神,木偶人一般,他旁边的文臣武将一个个装聋作哑,垂头丧气。
义宗终于忍不住,鼻孔中冷冷哼一声:
“徐山国军队就要打到城下,你们一个个怎么呆了、傻了?”
“当初劝和的劲头哪里去了?不是说两国永远和好?徐山国甘愿臣服,从此结为兄弟之邦,再无征战和攻诘?怎么还没三个月?便撕毁协议,再动刀兵,翻脸不认人!”
“朝廷养你们干什么?一个个享受高官厚禄,皇恩浩荡,和平时期碌碌无为,尸位素餐,国家有难,一个个退避三舍,哑口不言!平日的能言善辩、争权夺利的心思哪里去了?”
越说越气,控制不住,一把将案上的茶碗摔到殿中,地板铺垫厚厚的地毯,茶碗翻滚两下不动了。
朱亥下去捡起来。
此时此刻,谁也不敢劝,知道越劝事情越大。
义宗皇帝越骂声音越大,越骂范围越广,从龙椅下来,在大案后面不停的走来走去,从县官到州官,从兵部到粮部,从通运到国子监…
骂的痛快淋漓,夸张肆意,所有部门都不放过,所有大臣被骂的狗血淋头,无一是处…
直到骂累了,发泄够了,才重坐回龙椅,喘一阵粗气,喝口朱亥沏的新茶,润润冒烟的喉咙…
他目光从群臣身上逐一扫过,最终停留在武将班子中。
能打的精锐尽出,剩下的老弱病残,只适合做后勤工作。
他忽然发觉自己疏于选拔人才,特别是军事方面的将领。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杨见,如果有他在,怎会陷入一败再败的局面?万般无奈,让苏将军召回,怎么还不见人?
哎,烦死了!!
天下人争做皇帝,可又有谁知道做皇帝的烦恼?!
“退朝!”
朱亥依照惯例大喊: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
大理司正堂周大人不识时务的从班子中走出,站在大殿正中,弯腰奏本:“皇上,臣有话说,”
“说吧!大理司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