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瞧着面色无常的哈日嘎纳，心里忐忑极了。

“娇娇，我没叫，我没见，我不知道。”

坐在她身边，抓着她的手，知晓她的底线后，从来没见过那些人了。

即便是之前因为胤褆的婚事，也只是让李德全直接去传了圣旨或者是口谕，除非在宫宴等公共场合，私下里他可从未见过。

“坐好，别说话。”

她自然知晓康熙没见过，没朝着他生气。

而且，也不算是生气，就是觉得惠妃没分寸。

“哦。”

委屈巴巴的坐在一边，等着李德全带人进来。

惠妃进来就看见了坐在正位的哈日嘎纳和一侧小凳子的康熙。

每次看见，都会心惊和羡慕。

“臣妾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跪在地上，看着倒是老老实实的，就是不知道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

“起来吧。”

哈日嘎纳出声：“李德全，赐座。”

好歹是四妃之首，面子还是要给的。

没有不喜欢，也没有喜欢，很平常。

“臣妾谢皇后娘娘。”

惠妃起身，直到李德全带进来的小太监将椅子摆放好，坐下后才开口。

“皇上，皇后娘娘，臣妾今日来，是想要求一份恩典，还请皇后娘娘应允。”

康熙的眉头皱的紧紧的，老实了这几年，又要作什么妖。

而且这次竟然是朝着哈日嘎纳来的，不是找他的。

但是看着身边女人的样子，他的嘴巴闭的紧紧的，不敢多说一个字。

甚至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她误会。

明日就是除夕宫宴，可不能横生枝节，惹了她的厌烦。

“哦？惠妃，本宫只是个皇后，后宫之事全由太后做主，上面还有皇上，为何要找本宫要恩典？”

哈日嘎纳靠在椅背上，声音已经平静，并未有凌厉和疏远，可也不亲近。

而且，这句话摆明了她今日来的时机不对。

听见哈日嘎纳的话，惠妃立刻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您是后宫之主，臣妾为后宫之人，理应找您。

明日就是除夕，臣妾也是思量许久才过来找皇后娘娘，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哈日嘎纳有一瞬间觉得悲哀，替她悲哀。

不过也只是心中想想，真的心软是不可能的。

并未叫起，她的悲哀又不是她给的，想归想，可不会真的圣母心泛滥。

“说说吧，本宫听听。”

哈日嘎纳在这一瞬间想过很多可能，但唯独没想到她竟然想要出宫，跟着胤褆一起生活。

“惠妃，这件事情本宫可做不了主。

你先回去吧，本宫会和皇上说一说，至于皇上同不同意，那就不是本宫能够干预的。”

不说惠妃，就是康熙的嘴角都抽搐了一下。

这话说的好像坐在她旁边的人不是康熙一样，虽然他一直没说话，但明黄色的龙袍应该很明显吧？

当他是，空气了？

“是，臣妾谢皇后娘娘，臣妾告退。”

惠妃站起身，退出去时还悄悄的看了眼康熙，只瞧着他侧头看着哈日嘎纳在笑。

就这一眼，她的心死的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