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正是季宗布成全了白景琦,要是没有季宗布的话,白景琦纵然是一块璞玉,缺少名师教导,也会被埋没了。
于是故技重施,想像气走其他教书先生一样,赶走季宗布。
小白景琦曾对他的母亲说:“教馆的先生都好像从坟地里爬出来似的,瞧着别扭。”
白景琦虽然顽劣,但他并非不学无术,更不是个榆木脑袋的人。
这个熊玩意儿,郭保昌到底是从哪找来的,真下死手啊!
白景琦和季先生成为师徒,实则就是一场强强联合,是两个强者相互选择了对方。
小成本,又没什么大场面,全程靠着臭贫拉片场,磨叽了将近三个月也差不多了。
这种选择背后,让白景琦在有限的时间里,得到了最快的成长。季先生也在一定的教学时间里,教出了最优秀的学生。
季先生为人正直、好打抱不平,所以在小白景琦被武贝勒找人绑架后,他出手救回了白景琦。
第一次拍电影,冯裤子自然特别想知道,自己的作品到底能取得一个什么样的成绩。
好险啊!
顾北还没法说什么,总不能跟个孩子较真。
可不管小白景琦耍什么招,最终都被季先生一一反杀。
顾北也不能一直干等着,就算家里没事,可现如今公司有好几部戏都拍着呢。
演白景琦的小演员上手就使了全力,得亏顾北有防备,不然的话……
说起顾北扮演的这位季先生,虽然出场不算多,但绝对是故事里扫地僧一般的存在。
顾北瞧出来了,可也没当回事:“你这边什么情况差不多了吧”
像白景琦这种天资的孩子,并不需要一个摇头晃脑、照本宣科的教书先生,带着他念之乎者也。
“顾总,戏快拍完了,发行的事……”
冯裤子忍着笑,顾北光头的模样,他还是头一次见。
冯裤子演的还是前世那个角色。
可在他把小白景琦带到白家大门口时,白景琦竟然拿出了一张从绑匪那里偷的牌,让季先生教他怎样把牌捏成末儿。
冯裤子听得嘴角一阵抽抽,真偏心眼儿。
这天怎么还阴了
而且雨越下越大,看这架势怕是到天黑都停不了。
顾北闻言笑道:“着急了”
“不行!”
从香江回来之后,都没顾得上去看一眼。
“你还甭说,真把我这馋虫给勾起来了。”
人家还想多活几年呢。
他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功夫和学问都如此出众的人,所以他服了,彻底服了。
刚才还是太阳雨,按经验来说,应该长不了,可能连地面都没湿,雨就停了。
剧中的季宗布武功高强,竖起一根手指,小白景琦两只手都撅不弯。
后来在吃饭的时候,白景琦还发现,自己两只手都撅不折季先生的一根手指头,自己能背几句诗,可季先生可以将《庄子》倒背如流。
咝……
忍了!
所有的内景戏拍完,就剩下最后的两场了。
只是他那时太小,还不具备把这一点完全给父母陈述出来的能力,但这个道理,他模模糊糊的知道。
“这部戏,我是为春节准备的。”
另外,白景琦偷牌的目的,是为了让季先生教他把牌捏成末儿,可见白景琦喜欢学习,也渴望学习。
小白景琦终于拥有了一个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的老师,而季先生之所以愿意带白景琦,也是因为他看好白景琦。
现在拍戏,吃就是真吃,不像后来,演员们都喜欢吃空气。
不服管教的白景琦,偏偏被季先生给治得服服贴贴的。
给徳先生的鼻烟里倒过臭豆腐汤,给韦先生的簇新长袍上撒过墨汁,四个教书先生,都被白景琦折腾得灰头土脸的离开了白家,以至于再无人愿意做白景琦的老师。
季先生很看好天性顽劣的白景琦,在季先生身上,白景琦也学到了很多受用一生的东西。
季先生便在此刻开始觉得,白景琦是一个可塑之才,所以在无人愿意做白景琦的老师之际,季先生觉得不能浪费了白景琦这株好苗,于是来到了白家。
可这雨……
而白景琦也是在了解了季先生的学问和功夫后,对季先生心服口服。
顾北卸了妆,顶着雨离开了。
“我说老钱,咱们是不是得把那游老板给接回来了在山里待俩月了。”
顾北可没那么大的能耐,他也练过功夫,可也就是比一般人强点儿。
就在白家上下为给白景琦找老师愁的一筹莫展之际,季宗布主动请缨来到了白家,成为了白景琦的老师。
把墨盒放在教馆的门上,想给季先生洒一身墨汁,还想夺走季先生的戒尺,以显示自己的能力,甚至想拿裁纸刀,刺伤季老师。
春节档的贺岁片!
顾北可是早就惦记上了。
“你啊!稳住了。”
冯裤子一愣,完全没明白顾北是什么意思。
春节这一竿子支得也太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