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风露出假笑:“没错,兴许是在下的虔诚打动了佛祖。”
于是,他忽悠道:“你回去告诉父亲和兄长,昨夜佛祖给我托梦了,让我从即日起,虔诚拜佛诵经,三日后才可离开寺庙,否则,定然大祸临头。”
“.是。”
回到尘相寺,正巧碰到方叔一行人又要去接山泉水,便喊他一起去,他连连摆手婉拒,说自己要去佛前诵经,然后脚底抹油开溜了。
说是兄长叫小厮来请他回家去过中秋。
眼皮子又跳了一下。
静安师太不允他再去佛前诵经,他便去静姝姑姑以前住的院子里,将落叶打扫干净,日落西山才回屋休息,第二天一大早,覃府的小厮上山来了。
覃风傲娇地撇了撇嘴,实际上,他是绝对不会告诉乌白,自己是怎么像个孙子一样溜走的。
望着上山下山交错的人们,赵无陵眉宇间的情绪浓郁得化不开,良久,才缓缓转向覃风,笑意甚浓。
乌白却是惊讶于他竟然一点事也没有。
不顾得伤势,先囫囵洗了把脸,擦去脸上的汗渍后,将没来得及戴上的人皮面具重新戴上,至于伤口,只是简单包扎了两下,便急吼吼地下山去了。
他本想答应的,可一想到自己身上有伤,回去定被兄长察觉,兄长如此唠叨,肯定会缠着他打破砂锅问到底,想到喋喋不休的场面,他打了个寒颤。
覃风暗暗扬了扬眉,故作认真道:“佛命不可违,让兄长不必担心,过几日我自会回去。”
蓦地,他察觉身后有人。
“佛祖托梦”
成功将小厮忽悠下山,覃风站在菩提树下,张望正在上山的香客,浓郁的檀香味从香炉中蜿蜒而出,令人静心凝神。
成功摆脱了这些人,覃风马不停蹄地往弥途山赶,没有如约先去山下的林中与古哈丽二人会和,而是抄了近道上山回了尘相寺,脱下斗篷时,他才发现胳膊在流血。
他走向古哈丽,神情瞬间变得严肃。
午时,静安师太终于发现他受了伤,好一顿斥责。
“内伤未愈,又添新伤,你这是要作死自个啊。”
突然想起什么,他摸向腰部,空空如也。
他连忙哄着静安:“我没事,我真没事,破了一点皮而已,您放心,我有分寸。”
“京城繁华浮躁,可你不能自甘堕落,胡乱交朋友,还去什么柳巷,简直就是不学好!”
“对了,扬州湖暂时回不去了,你有什么打算”
“嗯原来如此。”
一个时辰后,皇帝的人果然来了,覃风坐在树上看着古哈丽离开,出林时,古哈丽回身望了他一眼,好像有什么话要说,覃风摆了摆手,示意她快走。
覃风脱口而出,笑意更深。
“谁人不知你覃二公子的风流往事,还用人告诉我吗”
“小意思。”
所幸他退得及时,见状,便知此人极难对付,挥着逍遥剑迎了上去。
以一敌十,还都是顶尖的高手,真要拼死拼活地打起来,就不止现在这点伤了。
最后,古哈丽脸色极其难看地走了。
“啊”
“昨夜佛祖也给本侯托梦了,让我从即日起,虔诚拜佛诵经,三日后才可离开寺庙,否则,定然大祸临头。”
覃风一脸的错愕,原来忽悠小厮的时候,他已经听到了。
渍渍。
学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