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思念谁”
“呵。”
“我记得。”
笑中含泪,不可谓不真切。
山上不止风大,虫鸣声亦是不绝于耳。
覃风故作含蓄一笑:“兄长说,我是长得最像我娘的,每每看到我这张脸,他就生不起气来。”
突然说这些私晦事做什么
覃风连忙阻止:“小侯爷,夜深了,该歇着了。”
闻声,赵无陵微微侧目,眼神深邃如井。
赵无陵看着他苦涩的表情,眼里闪过一丝不忍,移开目光望着头顶的菩提树,树叶婆娑搅弄了心事。
覃风张了张嘴,纵有一万个借口,也知道是走不掉了。
急事
覃风转身就要走,没踏出半步,就被赵无陵唤住。
可这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他自己也说不清。
“这样啊”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除了找到古哈丽,楼渊还能有什么急事。
“小侯爷,我给您唱首歌吧。”
这可是禁忌话题,平日里都没人敢提起,更别说在本尊面前。
赵无陵深深地凝了他一会儿,然后看向藏进乌云里的月亮,语气不由拒绝。
赵无陵突然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有些惊讶。
见他不搭话,覃风假意打了个哈欠,故作疲惫道:“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歇着了,那.您在这里慢慢赏风景,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覃风想说一句可怜,却又及时闭了嘴。
“今日是中秋。”赵无陵说。
说罢,不管赵无陵同不同意,顾自走到庇荫棚下,重新点燃艾草熏了起来,呛人的味道弥漫整个院落,他却像个无事人一样四处走来走去。
赵无陵的侧容明朗清晰,眼下一片静郁,含光内敛。
覃风偏过头:“嗯”
渍。
“若我说错了话,您可不要恼我。”
为了伺候好这位主儿,覃风殷勤地跑去自个房间搬来椅子,而他自己却坐在矮了一截的小木凳上,手里摇着蒲扇,活脱脱像个世家公子身边伺候的小奴才。
即便是得了“免死金牌”,覃风也知道不能胡说八道,加之他现在急于下山,没有过多的心思去思考赵无陵的家事,便随便给了几句评价。
莫非,他们已经找到古哈丽的藏身之所……
覃风心里咯噔一下,却听赵无陵继续说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安乐侯一时冲动犯下的错,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所以他想方设法地让我和我娘离开京城,我娘不肯走,便让人将我送去江宁,江宁有”
“等等。”
赵无陵回道:“说不上熟悉,在江宁时,我并不喜出门,除了阿瑶会强行拉着我出去之外,大多数时候,我都是待在自己屋子里。”
赵无陵轻笑,点头应下:“好,不管你说了什么,本侯都不会怪罪。”
覃风心里有事,越听心里越烦躁,可见赵无陵一脸享受的模样,他倒是心生一计。
覃风心中一喜,只要把人哄睡着,他就可以溜了。
贵人可听不得
赵无陵亲娘的事,他更加不能随意置喙,便顾左右而言他。
“小侯爷的那位表妹,一定也是个美人吧”
话音未落,便看见赵无陵皱起的眉头,要恼又忍下的错觉,他嘿嘿一笑:“小侯爷恕罪,我这人就是这样,无甚爱好,唯爱美酒与美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