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川,你这样的人真可悲,永远都在追寻不属于自己的还扔掉了你已拥有的,等你回过头来空无一物,这也算是因果报应吧。”
季怀川闻言难以置信地看着谢婉清,忽然崩溃大喊道,“不,不是这样的。”
“为何没有一个人对我是真心的,我......我当真如此不堪吗?”他说着声音低了下去。
忽然他双肩开始微微颤抖,随即转过头背对着谢婉清蹲下身捂脸。
随即从他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哭声。
谢婉清见此幽幽叹了口气,季怀川到现在仍未明白,他没有真心待别人,别人又怎会以真心待他?
有人因利而聚因利而散也是早晚的事。
就在几怀川悲伤之际,另一个人也出现在谢婉清视线中。
当她看见顾宴修修长挺拔的身影时,眼底闪过一抹惊讶。
她不动声色地看着在顾宴修的身影越来越近。
直到一名狱卒打开她对面的牢门,顾宴修才停下脚步微微转头对上她的视线,眼中是她看不懂的神色。
谢婉清想开口问什么,但看了一眼押送他的狱卒和隔壁牢房里的季怀川,只好沉默不语。
顾宴修很快收回视线如闲庭信步一般踏入打开的牢房里。
这时季怀川终于注意到牢房里又多了一人,他强行从刚才的悲伤中抽离出来,抬头见是顾宴修,他眼眸微眯,死死地盯着顾宴修,眼中闪过一抹不甘。
见狱卒走远后,季怀川看着一脸波澜不惊的顾宴修冷笑道,“顾大人不是陛下的左膀右臂吗?怎么也会被困在一间小小牢房里?”
“都说顾大人是坦荡君子,却不知你手里沾染了多少鲜血,最近京城的桩桩血案应该也少不了顾大人的功劳吧。”
“最可笑的还是顾大人敢做不敢当,只会像鼠辈一边躲在后面玩弄权术铲除异己,实在令人不齿。”
顾宴修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向季怀川缓缓开口道,“季侯爷谬赞了,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这些事都是由陛下全权定夺的。”
季怀川闻言恼怒道,“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都是设的局,难怪你会束手就擒,一方面你早就布好了局等恭亲王一派的人钻进去。”
“另一方面,你让他们放松警惕,又怕陛下忌你功高震主,所以将计就计躲进大牢。”
“一切看起来都是陛下在做主,可背后却是由你在操控。”
他说着忽然转头看向谢婉清指着顾宴修说道,“就连你也是他局里的一颗棋子,谢婉清,你跟这样阴险狡诈的人为伍无异于与虎谋皮,他难道就是你口中的志同道合之人?”
“你可知他只是将你当做一张挡箭牌,若你没了利用价值,定不会有好下场。”
谢婉清看着不可理喻的季怀川语气肯定道,“他跟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