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婵姿还是同以前一样,温柔和顺,但陈香玉却感觉到胆寒心惊。
她非常不想揭开那盖着两具尸体的白布,但是当她看到白婵姿的眼神时,不由自主地害怕起来。
白婵姿的那双眼睛跟以前在乔家时完全不一样,冷冽冰寒,甚至透着股强大的杀气。
陈香玉不敢反抗,只得伸手去掀那白布。
当看到白布
在自己身边侍奉多年的人,她陈香玉怎么可能忘记!
那是凤妞啊!
陈香玉腿早已吓软,此时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连话都说不清楚,
“二奶奶...二奶奶...不管我事啊,这全是徐碧云一手策划的,我...”
“我...我真的就是听她的摆布,您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拐卖安澜少爷的。”
此时乔清舒也缓缓走了出来,站在了白婵姿的身侧,
“陈姨娘,凤妞死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说徐碧云策划拐卖一事,你很是赞同,但徐碧云苦于没有能信得过的下人,你热情地将凤妞推了出来做这事,还许了不少银子。”
陈姨娘脑子里最后一根弦也崩掉了,她知道自己根本抵赖不了了。
当初徐碧云哄骗她,说若是除掉了乔安澜,他的儿子乔安泰就有机会继承家业,她也正是打的这个主意才会和徐碧云一起做坏事。
但谁能想到乔安澜被拐没多久,就在她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到自己儿子身上时,自己的儿子乔安泰就因病高烧多日不退,成了个傻子。
她为此夜里不知道哭了多少回,都觉得是自己做了坏事才得了报应,早已后悔不迭。
但世上哪里有后悔药,她只能吞下这事,自食苦果继续当做什么也不知道的生活下去。
白婵姿从武器架上轻轻拿起一把火钳,走至陈姨娘身前,
“陈香玉,我得让你尝尝我儿子受的苦。”
说罢将她的嘴掰开,将火钳伸进去。
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地牢里,片刻后就没了动静。
陈姨娘满嘴是血的痛哭着,嘴巴里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白婵姿这才将手里的火钳扔掉,又举起一个铁棍照着陈姨娘的双腿狠狠打去。
“噗通!”
陈姨娘瘫软无力的跪在地下,双腿呈现极度扭曲的姿势。
白婵姿神色冷漠的扔掉了铁棍,缓缓蹲下捏住了她的下巴,
“苦嘛,痛嘛,难受嘛?”
“我的儿子这些年就忍受着这些折磨,他所经受的,你要一分不落地承受!”
陈姨娘的嘴巴张开想要说话,却满嘴鲜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离自己不远了,眼里也翻涌起悔意。
她哭着不停地给白婵姿磕头,祈求她能饶她一命。
白婵姿却低头看着她那双已经被打断的腿,眉毛微微皱起,
“我的安澜的腿被打断后,是否也这样哭着跪着向你们求饶?你们可曾放过他?”
陈姨娘后背顿时僵住,她眼里一片死灰,她知道白氏的这番话,就意味着她绝对没机会活着出去。
真正的死亡就在眼前,她的慌乱也停止了,脸上出现了一种无望的平静。
她不再猛烈地磕头,而是抬起头来,双手合十眼里带着忏悔地看向白婵姿。
陈香玉此刻真的后悔了,她知道自己今日的一切全部都是咎由自取。
她也知道白婵姿在乔家时对自己虽不待见,但是却从未为难过她。
她知道作为妾室能修得这么一个主母,已经是十分难得的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