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私自触犯天罚，甚至将天罚引到青兖边界，是你做的吗？”

一人做事一人当……姜羽毫不遮掩：“是。”

“行，还算个男人。”

风希安毫无感情地点评了一句，听不出是赞扬，还是嘲讽。

“第二，不止加入蛇教，甚至还预谋搞乱八大富豪的晚宴秩序，是你要做的吗？”

bbq了，对方什么都知道了。

蛇远志此时也是脸色苍白，别说族人的安危了，自己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了。

绫表面平静，心中很是担心姜羽，同时警惕地观察四周，随时做好出手的准备。

“是。”姜羽平静地回答道。

“第三，平阴大火，你袭击了城主郑明哲的兵士，虽然风姿帝妃和我说过是误会，但是你难道以为这就一笔勾销了吗？”

姜羽没有说出当时郑明哲是打算连风姿一起宰了的内情，毕竟他不认为对方是连这都看不出来的庸人，于是索性大方承认。

“好。”

“第四，你是黑户。”

风希安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气氛安静到可怕，就连置身事外的大皇子也是冷汗直流，说真的，这二弟的压迫感实在是令人恐怖，有的时候他都怀疑自己这同父异母的兄弟是不是什么上古凶兽变幻成的。

“你不会以为你有实力就可以凌驾于一切之上吧？”

风希安的话语寒意十足，入木三分，直接刺痛在场每个人的内心，这句话也正好是打中了姜羽的软肋。

炎世十二宗就是这种自认为有权凌驾一切的态度，所以姜羽才要叛离宗门。如今自己成为了自己所厌恶的那种修仙者，姜羽的内心也是难免有些迷茫，低下头，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绫见势头不对，刚想动手，就被姜羽摁住了温暖柔软的小手。

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姜羽紧紧握住，俏脸一红，也是低下了头。

风希安看着面前因为不同原因低下头的三人，点了点头，不管如何，他的目的已经成功一半了。

他知道姜羽绝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恶人，而是有着自己道德底线的强者，而这种人才是自己所需要的，否则对方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这番话语就愧疚起来。

风希安的眼神慢慢变得温和起来，语气也变得稍微柔和了一些，“姜羽，你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吗？”

“我能先了解一下制裁的内容吗？如果是砍头就不好玩了。”姜羽抬起头，试探地问道。

风希安摸了摸下巴，考虑了一下，才缓缓说道：“提前了解处罚，再决定接受或者是反抗，这确实是你的权力。”

“考虑到这四条罪行都有情可原，免死当然可以，但是吧，还是需要给朝廷做苦力的。”

“有三条路，你自己选吧。”

“是和我六弟天天沿着黄河风餐露宿，还是和我七弟在丛山峻岭之间修筑长城，再或者是加入青龙军和我共享荣誉，和我一起让敌人吓得屁滚尿流。”

这是三条路吗？前两条一听就不太正经……什么沿着黄河风餐露宿，什么丛山峻岭之间修筑长城，这两个一听就是妥妥的排除项……看似有的选，实则没的选。

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姜羽颇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