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开始滔滔不绝地哔哔叨叨，言语中满是恶意与得意。

韩晴听到这话，原本还算冷静的面容瞬间扭曲，双眼瞬间赤红，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

末世降临之后，她就一直试图联系母亲，无数次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可回应她的只有无尽的忙音。

她曾无数次在夜里辗转反侧，担忧母亲的安危，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却从未想过母亲早已不在人世。

此刻，听到教授亲口说出这个残酷的事实，她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理智瞬间被愤怒吞噬。

她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几步冲过去，对着教授就是狠狠的一脚。

这一脚，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教授那瘦弱的身躯根本无法承受，直接被踹翻在地，狼狈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妈死在你们手上？”韩晴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道，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愤与颤抖。

“没错，就是死在我们手上。”教授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脸上带着一丝扭曲的笑意，似乎对自己说出的话能造成如此效果感到十分满意。

“不过该说不说，他们夫妻俩可真的是相似得很呢！

她被抓来后，第一反应就是想用她儿子来换自己一条命。

一个想用儿子换钱，一个想用儿子换命，她当时可是在你们两个里面选了他去死，哈哈哈……”教授的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每一声都像是在韩晴的心上狠狠划了一刀。

韩晴听到这些话，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缓缓地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左白，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痛苦。

“不可能，我妈不会……”韩晴嘴唇颤抖着，试图为母亲辩解，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毕竟，母亲以前就曾不止一次地说过，左白是个累赘，是她的耻辱。

想到这些，韩晴只觉得心如刀绞，眼眶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不敢看向左白，自己母亲想让他去死，二选一选了儿子去死…

“没事，小晴，我不在意的。”左白看着韩晴那痛苦的模样，心中满是心疼，他轻轻地伸出手，拍了拍韩晴的肩膀，试图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