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东平郡王猛然睁眼,头颅迅疾侧偏,堪堪避过那直取要害的致命一击。
然而,电光火石之间,只闻“噗嗤”一声闷响,那道凌厉的能量已然洞穿他的胸膛。暗红色的血液如泉涌般喷溅而出,染红了周遭的土地。
闫晚琬凝眸注视,心中不禁掠过一丝惋惜——方才那一击,仅差分毫便可直取心脏。
她迅速运转体内能量,蓄势待发,准备发起第二次攻势。
然而,未及她再度出手,眼前的景象却骤然模糊起来。那暗红的血液渗入泥土,竟以惊人的速度腐蚀着地下的植物根系。
短短数息之间,腐蚀之力已蔓延至半途,原本汹涌的能量被生生截断。
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在东平府外的旷野上炸裂开来。尘土飞扬间,一个深达十几米的巨大黑洞赫然显现,仿佛吞噬了周遭的一切生机。
闫晚琬愤然咬牙,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可恶,只差一点!”
就在方才,她察觉到东平郡王府内所有的植物根系竟在瞬间被腐蚀殆尽,原本借助植物感知府内情况的能力也随之失效。
她低头沉思,回想起初入东平府时的种种异常——府内竟无半点植物装饰,不仅后院空无一草一木,就连屋内也未曾摆放任何花草。
这一反常之举,当时便令她心生疑惑。而那些地下的根系,还是她暗中催动东平府城街道上的植物根系,才勉强渗透进后院,窥探到府内的一角。
然而,这一切的布置,如今看来,竟像是专门为了防备她而设。
可她思来想去,始终不解——自己与东平郡王素未谋面,他又是如何知晓自己的异能?还有他从哪弄来那些与南平府相似的东西,那些可都是自己从末世加工做好带来的,说他和末世没有关系总归有些说不通。
说他像丧尸王吧,却从他身上感受不到半点丧尸王的气息;可若说他不是,又有太多无法解释的诡异之处。尤其是那带有强烈腐蚀性的血液,更是令她心中警铃大作,暗自警惕。
闫晚琬的目光逐渐冷峻,心中杀意凛然。既然能杀他一次,就一定能杀他第二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无论如何,绝不能让他活着!
然而,就在她思绪翻涌之际,忽然脸色一白,胸口的伤势隐隐作痛,显然是先前战斗的伤势有了反复的迹象。
她迅速冷静下来,连忙翻出随身携带的药箱。箱中早有她精心研制的合成药品,提取自丧尸晶石的能量精华,对异能者的伤势有着事半功倍的疗效。
她取出一粒药丸,正准备服下,忽然,屋内的烛火毫无征兆地一闪,火光摇曳间,仿佛有一道阴影从她身后悄然掠过……
“谁?!”
闫晚琬猛然转身,目光如电,警惕地扫向身后。
然而,还未等她看清来者,一股浓烈的酒气便扑面而来。她眉头微蹙,定睛一看,只见秦瑜正站在她面前,神情淡漠,目光冷峻,仿佛一尊毫无情绪的雕塑。
他静静地注视着她,既无言语,也无动作,却让人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闫晚琬心中一紧,握紧了手中的药瓶,暗自戒备。
闫晚琬与秦瑜对视片刻,屋内气氛凝重得几乎令人窒息。
她强压下胸口的疼痛,冷声问道:“秦大将军何故深夜来此?”
秦瑜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片刻间眼眶变得通红,他微微抬了抬眼皮,声音低沉而沙哑:“你受伤了,谁伤的你?”
这句话并非关心,而是一种陈述,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闫晚琬心中狐疑,下意识的将手中的药瓶握得更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