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晚琬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不紧不慢地从众人身后款步走来。
她的目光仿若实质,戏谑地在在场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刹那间,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众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下意识地为她让出一条通道,皆被她周身散发的强大威势震慑住。
“怎么,刚刚诸位不是聊得热火朝天、兴致高昂吗?怎么这会儿都噤声了?”
闫晚琬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在寂静的空气中悠悠回荡。
那些刚刚还在耀武扬威的商户顿时大气都不敢出,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生怕这位县主发怒血溅三尺。
闫晚琬莲步轻移,眨眼间便走到了府尹面前。
她眉梢微微挑起,眼中满是不悦,冷若冰霜地盯着府尹质问道:“府尹,你可知罪?”
府尹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惊得一愣,脸上闪过一丝茫然,但很快身体比大脑快一步反应过来,急忙躬身请罪,声音中带着几分惶恐:“下官知罪,还请县主……”
闫晚琬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本县主还是第一次见百姓为难官府,敢在官府面前作三作四的,你这个府尹是怎么当的?”
瞬间府尹悬着的心落了回来,敢情县主发怒是因为这件事啊!
他忙不迭解释道:“县主,下官知罪,下官这就将人赶走。”
之前闫晚琬一直表现出爱民如子的态度,再加上这些商户来南平府经商的确给南平府带来一丝变化,所以他不敢冒然对这些人做什么,就怕坏了闫晚琬的大事。可现在闫晚琬亲自发话了,知道她对南平府的子民是护犊子,对外面的人零容忍,以后都知道该怎么行事。
这边他的话音刚落,外围聚集的本地人顿时高喊起来,“大人,不必官府动手,免得又被他们冠上一个官府欺压百姓的名头,这种小事交给我们做就行。”
说罢,他们一拥而上,立即就将那些大放厥词的外地商户押了起来,让他们知道任何嚣张都是要还的。
有商户不服气的大喊:“闫县主,我们可是来南平府投资的,你们这样对我们,我们这就关铺子走人。”
“对,到时候看你们南平府有什么能耐,还有你们这些无知百姓,你们真以为把我们赶走你们就能有好日子了吗?以后都不会有商人来你们南平府了。”
看着这些人不知悔改,竟然还敢动摇人心,闫晚琬“啪”的一鞭子甩了过去。
“你们为何被捕,难道不是因为你们目无王法,敢在大闹官府衙门吗?”闫晚琬冷笑着凝视他们,“我倒是好奇,你们在京兆经商也是这般无法无天不成,还是你们惯会欺软怕硬?”
不少人被她质问的哑口无言,他们在京兆可不敢如此肆无忌惮,光京兆尹就能去了他们半条命。
闫晚琬居高临下的看向他们,“你们如果想关铺子,随意。但有一点本县主要跟你们说清楚,但凡因为此事关铺撤离南平府的商户,以后无论是你本人还是你的家属乃是你整个家族,都不允许进入南平府经商,我们改不欢迎。”
笑话,威胁到她头上了,真当自己是盘菜了,就他们卖的那些东西,老娘还看不上眼呢!如今她的工厂已经生产的差不多了,不过是给这些人留下生存空间,还真当自己缺了他们活不了了不成。
百姓们听了闫晚琬的话后不禁热血沸腾,对!就该这么办,你想走可以,那以后都不用来了,虽然他们现在受到周边的排挤,但先前经济是何等繁荣还历历在目,他们更相信闫晚琬能说出这些话必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丝毫不畏惧这些外地商户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