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朱红色的宫墙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肃穆。
闫飞白被禁卫军一路快马加鞭地带入宫门,马蹄声在空旷的宫道上回荡,显得格外急促。
他紧闭双目,手指在手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
忽然马车一停,吴公公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镇南王,到了!”
闫飞白刚踏入大殿前的广场,便看见秦瑜站在台阶下站着等待,一身玄色官服,神色冷峻。
两人目光交汇,瞬间明白了彼此的处境——皇上这是要秋后算账了。
秦瑜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低声道:“镇南王,别来无恙。”
闫飞白淡淡一笑,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讥讽:“秦大将军倒是清闲,今日也来凑这热闹。”
吴公公在一旁催促道:“二位,皇上还在殿内等着呢,请快些吧。”
两人不再多言,跟着吴公公步入大殿。
殿内灯火通明,气氛却压抑得令人窒息。六部尚书分列两侧,太师手持玉笏站在皇上身侧,几位王爷则坐在一旁,神色各异。
更令闫飞白心中一沉的是,他们手下的几名副将竟也站在殿中,低着头,不敢与他们对视。
皇上端坐在龙椅上,目光冷冽地扫过二人,缓缓开口:“镇南王,秦爱卿,可知朕今日召你们前来,所为何事?”
闫飞白上前一步,拱手道:“臣愚钝,请皇上明示。”
皇上冷笑一声,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愚钝?哼,朕瞧着你们一个个精明得过头了。朕念你失踪数月,命你好生休养,你却干了些什么?竟敢欺瞒朕!”
闫飞白听闻,脸上瞬间浮现出错愕之色,忙拱手道:“圣上,臣实在是不明白您这话从何说起。”
皇上怒不可遏,猛地一拍龙案,“好,好得很!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这儿装糊涂!朕已然查明,这数月来你失踪一事,皆是你与秦大将军蓄意谋划的!”
闫飞白闻言,心中一沉,面上却依旧镇定自若。
他微微抬头,目光直视皇上,语气沉稳而坚定:“皇上明鉴,臣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失踪一事,实乃臣遭人暗算,险些丧命,幸得贵人相救,方能重回朝堂。此事秦大将军亦可作证。”
秦瑜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镇南王所言句句属实。臣当时亦收到消息,得知镇南王遇险,便派人四处搜寻。此事绝非蓄意谋划,还请皇上明察。”
皇上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二人:“哦?是吗?那朕问你,为何在你失踪后,军队会出现这么大的漏洞?粮草呢?兵器呢?还有最重要的朕的那一百多名将士们呢?你们倒是瞒得朕好苦。”
闫飞白神色一凛,心中已然明白这些副将为何会出现在大殿之上,这是有人跟皇上说了些什么。
不过他心里顿时轻松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语气沉稳的说:“皇上,臣失踪期间,军中事务皆由副将代为处理,臣也的确听到一些不少的声音。但粮草、兵器之事,臣确实不知情。至于那一百多名将士,臣还请圣上能让禁卫军将臣府上的一样东西带来,此物可以证明臣的清白。”
皇上闻言微微一愣,视线下意识的看向那些副将,但他们对此也是茫然不解,自然是给不了什么答复。
此刻吴公公上前附耳说了些什么,皇上的神色顿时变得肃然,“命侍卫马步军统领立即去镇南王府将东西拿来。”
很快人就出去了,大殿内再次陷入沉寂。
闫飞白和秦瑜一点想缓解尴尬气氛的欲望都没有,他们现在可是嫌疑人,不能乱说话,沉默是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