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府内,闫飞白怒目圆睁,一掌拍在案几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圣上让晚琬去边关这么大的事,怎么到现在才传出来?如今圣旨已下,还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堂下跪了一片手下,个个噤若寒蝉,额头紧贴地面,大气都不敢出。
秦瑜站在一旁,面色阴沉如水。
他的手下同样没有收到任何风声,等知道时,圣旨已经下达。唯一值得注意的,是东平郡王今日一早便匆匆入宫。
晚琬被派去边关,莫非与他有关?
这时,闫晚琬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地走了进来。
她向闫飞白抱拳行礼:“爹,这是好事,您不必愁眉苦脸。”
闫飞白长叹一声,语重心长道:“闺女啊,你没上过战场,不知道那里的凶险。北狄人骁勇善战,而且诡计多端。爹是怕你吃亏你等等,爹这就进宫去求皇上收回成命。若是不允,大不了咱们就”
“反了”二字几乎脱口而出,却被闫晚琬一把拦住。
“爹,你去了就是欺君,而且时移世易,当初的困境未必就是现在的困境。”闫晚琬目光中带着神秘的笑意,“凭您闺女的本事,北狄人不足为惧。”
闫飞白望着女儿坚毅的眼神,一时语塞。
他知道,这个从小就不服输的女儿,已经长大了,但是……那是战场啊!他如何能放心?
闫飞白还想再说什么,闫晚琬却已经转身看向秦瑜。
她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帮我照顾好我爹。”
“自然!你放心。”秦瑜郑重的承诺。
闫晚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雷厉风行的上马,“出发!”
一声令下,带着随行侍卫直奔边关而去。
闫飞白傻愣愣的看着闺女远去的背影,恍惚着,这就走了?他到现在还没能接受。
秦瑜站在他身侧,目光依旧凝视着闫晚琬离去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才缓缓收回视线。
他低头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件,这是刚刚闫晚琬拍自己肩膀时留下的,看着信上记录的内容,他竟是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岳父,您快来看!”
“闭嘴,再让我听到你叫我岳父,我就……”闫飞白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只看一眼就被信件上的内容震惊了。
一把夺了过来,仔仔细细、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这……晚琬让我们准备人手接管边关?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不仅他的大脑运转不过来,就连声音都卡壳了,仗还没打,怎么就要派人去处理接管事宜?他闺女是自大呢?还是异想天开?
秦瑜压低声音,语气凝重:“按照晚琬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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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飞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胡闹,晚琬不明白其中的深浅,连你也不知道吗?”
派人过去容易,但想瞒过朝廷的眼线难,一旦被上面发现他们擅自派人去接管边关,一顶叛变的罪名逃不了,虽然他们已有反意,但还不是现在。
“晚琬不是胡闹的性子,她既然这般安排必然是有了确切的信心,我们断不能拖了她的后腿。”秦瑜对她有莫名的信心,相信她绝不是无的放矢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