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立娟沉思了片刻,说:“心痛还得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
刘彤虽然年龄比杨立娟大,资格比杨立娟老,但心机和手段可不如杨立娟。此时的她已经对杨立娟有些心悦诚服了,她看着杨立娟坐在病床上,凝望着空洞的前方,正在思量如何破局,而自己恭敬地立在旁边,向她投去了崇敬和期待的目光。
不多时,杨立娟一拍大腿,惊得刘彤赶紧用手拍拍自己高耸的前胸,说:“董事长,吓死我啦,你这是想起了什么啊?”
杨立娟忽然想到前天晚上是自己和张楚文在一起,那陈卫国肯定有不在场的证据。现在张玉良不是纠结陈卫国占了玩弄他的干儿子了吗,那找到陈卫国不在场的证据不就可以了。她问刘彤:”那天晚上,陈卫国在哪里,你知道吗?”
刘彤一听这话,说:“我还真不知道,但我可以问问他司机!”
杨立娟说:“赶紧打电话问问,要是我们知道前天晚上陈卫国去了哪里,那就能证明陈卫国根本没有碰张玉良的这个宝贝干儿子。”
刘彤拿起电话给陈卫国的司机打了过去,问道:“小王,我是刘彤,你知道陈部长前天晚上在哪里过的夜吗?别支支吾吾的,陈部长不是被带走了嘛,我们现在是为了救他,你如果知道如实告诉我,一切都晚啦!”
小王认识刘彤,也知道刘彤与陈卫国的关系,听到刘彤着急的样子,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说:“前天晚上,我把陈部长送到万柳城公寓,在车上时,陈部长倒是给一个女人打了电话,好像叫他什么青儿,说马上就到了之类的话。第二天,我又到公寓门口接他去开会。”
刘彤放下电话,对杨立娟说:“前天晚上,陈卫国在万柳城过的夜,电话里给一个女人打了个电话,叫什么青儿。我可从来没听他说过,也不认识这个人。”
杨立娟心里一下子想到了周青,不会真的是她吧?杨立娟立即拿起电话给周青打了过去。大早上的,周青还没有起床,迷迷糊糊一看手机显示是杨立娟,她接听电话说:“大姐啊,你怎么这么早打电话啊?”
杨立娟灵机一动,说:“青儿,我这两天来北京开会了,这不忙完了嘛,想过去看看你,你在哪个小区住啊?”
周青坐了起来,掖了掖被子,顿了一下,说:“哎呀,我这儿乱糟糟的,还是我去看你吧,你就别跑啦!”周青知道杨立娟与陈卫国的关系,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心虚,因为她住的这套公寓就是陈卫国名下的,而且这里也放着陈卫国的生活用品,她怕杨立娟发现。
杨立娟说:“那也好,那我们约一个你家附近的咖啡馆见面,我给你带了些好吃的呢!”
周青犹豫了一下,只好说:“那就在万柳城附近的九月花咖啡馆吧!”
杨立娟继续说道:“你住在万柳城啊,那离这儿不远!”
周青没有回应杨立娟,直接说:“那咱们过会儿见吧!”说完挂断了电话。
杨立娟摇头苦笑,对刘彤说:“看来,陈卫国那天晚上就是在周青那里过的夜啊!”
刘彤现在对杨立娟佩服的五体投地,没想到几个电话就找到了关键人物、弄清了事情的原委,而自己就像一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不知如何是好。刘彤问道:“这个周青,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我以前从来没听陈卫国说过啊!”
杨立娟长叹了一声,说:“姐姐啊,姐姐,你和我二人还全心全意地想救他出来,而人家早就另结新欢了啊!这个人叫周青,是我们集团原纪委书记周万宇的女儿,也是我的干姐妹,现在马上大学毕业,没想到陈卫国这个混蛋老牛吃嫩草,周青也不知廉耻,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搞到一起了,太让人颠覆三观啊!”杨立娟没有提周青与杨俊伟的事儿,但她心里从这一刻对周青产生了仇视心理,因为在她看来,周青可以说把她们母子都给耍了。而且她估测肯定是周青与杨俊伟分手后就立即勾搭上了陈卫国。这件事让她越想越气,她一下子把手机拍在了病床旁的柜子上。刘彤虽然知道自己只是陈卫国的备用品,但她一直以为现在杨立娟与陈卫国在一起,没想到陈卫国又搞了一个年轻女孩儿。这让刘彤既为杨立娟失宠而暗自高兴,也对陈卫国的滥情而厌恶。
刘彤看杨立娟发了脾气,就试探着问:“董事长,那陈卫国这个王八蛋,咱们还救不救啊?”
杨立娟想了想,说:“不救不行啊,姐姐,难道等他把咱们俩都供出来,到时候陪着他一起坐牢啊?”
刘彤点了点头,说:“那我安排车,咱们马上去找周青!”
杨立娟说:“等等,光找到周青还不行,就算把周青拉到张玉良面前说这个事儿,张玉良也不见得相信。而且对于张玉良来讲,他搞陈卫国就好像搞死一只蚂蚁。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张玉良消气。而能让张玉良消气的,也是有他的干儿子张楚文。他既然能为了干儿子,把一个正部级领导干部抓起来,可见这个干儿子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很高啊!我看咱们一时半会儿是不能把他这个干儿子怎么样的。”
刘彤说:“那我们到底要怎么办啊?”
杨立娟想了想,说:“把张楚文、周青、还有陈卫国的司机,全部约到咖啡馆儿,让张楚文知道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逼他向张玉良求情,再加上你我再使把力,也许还有希望。”
杨立娟顾不上虚弱的身体,与刘彤坐上车,直奔九月花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