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虫将人移到一旁的地上,凭殊看抬眼看了看一片漆黑的天空,一个闪身出现在山顶,看着两个正准备离开的黑衣人,手一挥,那两人顿时化为一堆尘土被风吹散……
凭殊回到谷底,看着被萤火虫围绕的的女子,眼睛一红,正要上前,忽然捂着头痛苦的蹲在原地,过了许久才缓缓站起身来,脸上担忧的神色却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变得好奇而开心,笑嘻嘻的指挥萤火虫给她把人搬到房间里,便转身蹦蹦跳跳走了。
凭殊住的地方不大,收拾的也不怎么整洁,院子的花草像是从未修剪过,随心生长,全部高出了院墙篱笆。
院子中心的一棵梨花树更是不知活了多少年,一眼看去竟是看不到树顶。
凭殊从田间回来,走到梨花树下,一跃而起,摘了朵开的最好的梨花,缓缓推门走了进去。
新玩伴重伤未愈,还躺着未醒,凭殊将刚摘的梨花别在对方耳边,捧脸看着对方,看起来十分开心。
凭殊看了片刻,取过桌子上的针线,在一件大红色的外衣上绣着什么,忽然察觉到一股视线,一个回头,就见那青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冷冰冰的看着她。
凭殊一愣,忽然消失在原地,再进来时只用一根红绳束在脑后的头发已经梳理的整整齐齐,脸上多了些胭脂水粉,衣服也换成了艳丽的颜色……
女子看着人风一般的消失在原地,又风一般的闪进来,,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怕不是鬼吧!
凭殊摆出自认为最得体的笑容,把手里端着的碗递给唐挽“姑娘可算是醒了!”
唐挽没接碗,神色有些警惕“你是谁?”
“我叫凭殊,是这里的主人,姑娘之前不甚从南山跌落,是凭殊把你带了回来。”
唐挽扶着额头没说话,看上去很不舒服。
“姑娘醒了就先把药喝了吧,我既救了你,自是不会再害你。”
“你为什么要救我?”女子看着凭殊的神色有些冷。
“啊?”凭殊显然没想到对方会是这个反应,准备好的台词用不上,一时有些接不上来。
女子看着凭殊面无表情的开口:“我已与夫君合离,与家族恩断义绝,再无利用价值,你救了她也是白救。”
凭殊挠了挠头:“你这台词是不是不太对,你不是应该说,多谢姑娘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不去以身相许的吗?”
女子一愣,一张脸顿时变得通红,震惊的看着凭殊。
凭殊又接着说道:“人类不都是这样吗?被好看的人救了就说以身相许,被丑的救了就说做牛做马,我长的这么好看,你应说要以身相许的,那样我就可以假意推辞一番,然后同意与你成亲的,我婚服都绣好了,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