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逾和年轻林逾两两相顾,正想着如何实施这个计划时,江山站到了卫生间门口。
他不由分说,把门推到底,一把抱起林逾。
值得庆幸的是,在这之前,林逾已经把写了字的纸撕碎泡水,冲进了马桶。
年轻林逾跟在他们身后,走近卧室。
“坐好,不许动。”
江山给林逾套裤子,听这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很像在生气。
裤脚穿了两次,没有成功套进去,江山停下,林逾等了一会儿,小声提醒
“你可以开灯。”
江山依旧没讲话,林逾不好在说什么,只好沉默,他偷偷看了眼站在江山身旁的年轻林逾。
他正忧伤的看着低头不语的江山。
林逾深吸口气,好吧,毕竟是曾经的自己,是那个眼里只有江山一人的自己,帮他就是帮自己。
他伸出手准备触碰江山,一时安慰和关切。
手在半途就被擒住,江山抬起头,把握住的手按到自己脸上。
“什么时候,你爱逞强了?为什么不叫醒我,不依赖我了?”
林逾想张嘴解释,话到嘴边,江山抬手堵住。
“抱了你一天,还多这一趟吗?你知道你的伤口正在流血,把纱布都染红了吗?我等你醒等了多久,又花了多少精力把你救回来,你忍心吓我?”
手背一热,林逾抖了一下。这表示,江山,在掉泪。
“我,我,不是故意的。”
林逾没撒谎,不过下意识要说的对不起,在中途还是被改了。说对不起的从来不该是他。
“好了,我们现在去医院。”
只离开了一天的医院里,第一波来询问打理的护理人员瞧他们的眼神有额外的含义。背过身去的笑,带了些许看笑话的意味。
江山除了皱过几回眉头,没其他,可以说很淡定。
林逾更无所谓,他更关心因为自己的马虎,这具身体会不会落下什么残疾。
等候了大半天,医生那里终于传出了好消息。
虽然是全身性骨折,好在没有到无法复原的地步,即使这次动摇了一个月休养的结果,也是伤口崩裂而已,比预计的后果小得多。不过还得再躺十天。
这回,林逾面露苦色了。
已经是六月中旬,天气变热,生体机能代谢加快。洗澡,上厕所的次数肯定会增多,不用说,江山一定是会插手的。到时候难免又要绞尽脑汁周旋。
所以他非常想要回到正轨,结束这讨厌的回到过去时光之旅。
江山去办手续,趁着空隙,想了一阵,林逾发现在医院里有很大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