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里只剩下了放情哭泣的林逾。
当他总算平复了心里的复杂情绪,站起身后,他发现自己站在了某处大街上。
他不认识,但他只扫了一眼就抱住脸,露出了龇牙笑。
大街上川流不息的是十分眼熟的飞船飞艇,超醒目广告牌上挂着的是用永久颜料做成的巨幅广告,上面是被红色问号几乎遮住了整张脸的人像。即使只有一只眼睛露着,他也能看得出,那就是夏野。
不可思议,他居然有惊无险的回来了。
前一刻五味陈杂,悲伤主导,后一秒欣喜狂喜冲浪而来,巨大的情绪落差间,林逾红了整个脸蛋。
顾不得其他,他尽快的朝夏野的家出发。
迈着不规则小跳步,林逾一下子扑到门上。
可是他没有如愿的渗进去。
什么情况?
难道我复活了?
林逾贴在门上,思考起来。
好像……
在隧道里,江山…看到了他,还,碰到了他?
哦天哪!
当时一心和江山面对,直接忽略了这个值得他震惊的事件。
所以呢?
现在他是什么?
一个脱离了隐形特点的幽灵?
那岂不是什么便利也没有了。
哦天呢!
情绪再一次跌入低点,林逾慢慢从门上拔下自己。蹲到墙角,独自郁闷,活像个怨灵样。
“嗨,兄弟,给个烟?”
林逾带着一脸的不爽回头,见着说话的是个彪形大汉,一整个上半身的纹身,五颜六色,奇形怪状。在他眼里,这就是个吸多了气,还吐不出去的金刚大鹦鹉。他这么认为很大程度是因为这个男人和那种动物一样呱噪。
没有回答,一个不耐烦的眼神足够打发此人。
不过金刚鹦鹉好像挺有闲情逸致,他也蹲了下来,还亲热的朝林逾身上捅了下手指。
“哎,兄弟,有什么想不开的,一幅死了娘亲老子的样。”
我不想说,行不行。
林逾再给了一个眼神,充分表达自己想一个人静静待着的意愿。
金刚鹦鹉却自顾自说开了。
“兄弟,你这样,肯定是情路坎坷了。”
林逾拧起眉心,不耐烦瞬时转为恼怒。
金刚鹦鹉还拨拉他一下,逼着他正面瞧着。
“你肯定不服,我跟你分析,呐,这影响人的外部因素,总结起来无非就是情权钱。钱权方面遇到了是愤怒不甘,就这情啊,叫人提不起劲,恨不得死了。”
歪理邪说!
林逾动作幅度大一些的别了下脸,恢复成之前的样子,继续蹲着。
那哥们干脆跟着转了一圈,还是到了他正面。痞气十足,酷不啦叽,理了下头发,揶揄的抬抬下巴。
“被甩了?”
林逾闭了闭眼,发觉自己不再说点啥,怕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在这里。
“不是。”
“你对象死了?”
“你对象才死了。”
金刚鹦鹉举手轻笑,往后缩缩脖子。
“好好好,算我说错话。要么不动,一动就要跳起来,你怎么跟个跳跳糖似得。”
“是你先来烦我的吧,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