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涂山?
虽然有些胆怯,但是,她愿意相信扈栎。
白瑁抿抿唇,终于郑重地点了点头。
扈栎笑着在她唇边轻啄一下,拿了搁在桌上的镇纸过来,道:“来,现在,该把我雕上去了吧?”
白瑁拧起眉,烦恼:“我刚刚没有看清你呐。”然后她眨着还有些湿漉漉的眼睛,央求:“再变一次给我看看,好不好。”方才心太慌了,她根本没有细看,那毛茸茸的九条尾巴呢,就这样错过了。
这一回,她一定要在那堆毛毛的尾巴里打个滚。
扈栎笑了笑:“不变了。”
白瑁很生气,挣开他,从他膝上跳了下来,伸手就去抢镇纸,昂着头道:“我要把这个收回去了,不送你了。”
扈栎的手一合,没让她轻易取了去。他失笑:“你送了可不能再拿回去了。”
说着,雪白的尾从白瑁身前一扫而过,又将白瑁卷了回来,重新落入了扈栎怀中。白瑁顿时笑逐颜开,顺手就抓住了,绒绒的手感很不错。她的眼一错不错地盯着扈栎的身后,连连追问:“还有呢?”
感觉自己的尾做了一回逗猫棒的扈栎:“……”
扈栎哄她:“回涂山后再变。这房东西多,容易碰到。”
心愿略微达成的白瑁只能放弃,得寸进尺地要求:“你可记得你这句话。”
为了博美人一笑真不容易。扈栎有些认命地想,反正在一起迟早是会被她得逞的,用九尾将她圈在身边挨着其实也挺不错的。
“好。”扈栎笑道,又掂了掂手里的镇纸,“来来来,该你干活了。”
白瑁立刻谄媚地笑:“我不会画。你先画,画好了,我描到镇纸上刻。”最近学习任务比较重,为了雕这幅图,真是见缝插针,她犯懒了不想动了。
扈栎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从起身走到柜旁,从柜中取出了宣纸和笔砚。
白瑁惊叹:“你真准备了这些啊?”
这房除了窗边一张古琴,其余一切摆设用具都很现代,平时在房厮混时也从未见他将这些拿出来,更别说见过他挥毫泼墨了,白瑁只以为他并不爱好这些。原来一切都是假象,白瑁的小心机没有能得逞,有些郁闷。
“我去取水。”扈栎笑着往主卫去了。
白瑁有些不甘愿地看着他去接水去了。扈栎的房与卧室、主卫相连,不一会儿就取回水可以磨墨了。
这一去一回间,白瑁坐在那里就心情大好了,能亲眼看着他画画也很不错,至于刻,反正也没说什么时候刻好不是吗?先让她赖几天。
白瑁拿了墨锭,笑得很甜:“我帮你磨墨。”
绿衣捧砚催题卷,红袖添香伴读。
这副画从夜间直画到第二天夜间,除了期间必要的吃睡,两人在房度过了余下的周末。
白瑁一直在旁陪着,瞧着那幅画一点点的完成。
扈栎不仅是画了九尾狐,仍将副猫石图画了出来。他先画了那只卧在石下的猫,画得活灵活现,慵懒地卧着,姿态娇憨,眼眸却灵光异彩。
然后白瑁就看得醉了进去,认真作画的人果然很有吸引力。
等猫儿画好,白瑁不禁赞叹:“画得真好!”
扈栎仍握着笔,笑着瞥了她一眼:“生命漫长,除了修炼总要再学些什么打发时间的。”生而即为神族,起点原就极高,修行比他人就容易许多,为了打发闲暇时间不过多学了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