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白瑁与花茜的争吵。
声音的主人越走越近,正是扈栎。
原来是林澈、扈栎听说后一起赶了来。他们离得远,知道消息也比较晚,赶到这里时,只不过恰好听见了白瑁最后的质问。
在场所有人都看向了刚来的几人,看向说话的人,自发地让开了一条路出来,让这几人走近了。
看着这几人,有人心中一喜,自然有人心中一忧。
喜得自然是白简二人的同学,觉得扈栎他们来了,必不会这样百般狡辩。
花茜只听扈栎的语气就知道他必回偏帮着她们,心中犹如百爪挠心一般难受。
扈栎脸上看不出端倪,只是瞧了花茜一眼后就转向了白瑁与简可。他看到了白瑁正搀着简可。
白瑁自然也看见了扈栎,第一时间求助:“简可的脚崴了。”
扈栎低头望去,问:“哪只?“
白瑁快语:“右脚。”
扈栎蹲下身去,略微提起了简可的裙摆,露出了她的右脚。
简可为了方便换舞鞋,今天穿的是一双懒人鞋。裙摆被撩起后,脚踝便露在众人眼前。那脚踝处已经肿胀如馒头了。众人见了不免都暗暗吃了一惊,看得自己的脚都不自在起来。扈栎伸手在几处轻轻按了一下,简可便倒抽了一口冷气,显然已是痛极。
这么多人看着,简可有些不安,抽着气喊了一声“二哥”。
扈栎站起身,拿了一瓶药出来递给白瑁:“骨头没事,带她去敷药,会按摩吗?”
白瑁摇头:“不会。”
扈栎又蹲下身去,一一指过脚踝处几处穴位分别该用几分力道都说了。白瑁便点头说了声明白了,很干脆地扶着简可回化妆室去了。
扈栎看着一众围观的学生开始赶人:“你们几个把这里的东西都清了。其他都回去,现在事情正忙,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他的声音里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一众人都灰溜溜地走了。那个闯了祸的男生看着那些消失的背影,拾起了那个闯祸的蒲公英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也回去。”扈栎对着他冷声道,“我记得你,高一六班的郭理。有事自然能找到你。”
郭理吃惊的连连点头,听了他的话如蒙大赦般抱着蒲公英赶紧跑走。
看的林澈心里大急:“你小心些,别又摔了扎了自己。”
扈栎这才转过身来盯着花茜。那眼神极冷,让一旁的林澈见了不由都心跳了一下,没有来的怕起来。
林澈忙出来打圆场:“听说还有个同学伤的更重,我们一起去看看吧。花茜,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花茜看见扈栎那眼神,无由来的就是一怕,觉得似乎她也曾经看见过这样的眼神,浑身不由战栗了一下。但是,她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她绝对不能认下白瑁和简可两人对她的指控,那样老师对她也会有看法的。她鼓起勇气,却不敢看向扈栎,只是偏过头看了一眼林澈和那位老师,又低下头去似乎泫然欲泣:“我跟你们一起去,这是我工作的失误,我安排出了差错,但是,你们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白瑁说的那样。”
“好,既然如此,那么你抬起头来看着我们再说一遍,别这样逃避似的地低下头。”
扈栎的声音不高,但在场还未完全离开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脚步都停了一停,都觉得他说得极有道理。既然问心无愧,就不该这样垂首,这样低着头不与人对视透出一股子心虚。
花茜闭了闭眼,挤出两滴泪来。她不会心虚的,这本就是她们欠她的。她猛地抬起头来看向扈栎。他就这样偏帮着她们,可是,没有证据他又能拿她如何?
扈栎面容冷峻,透出无边肃杀。那眼神也是极冷厉,杀意分明。
这样的神色、这样的眼神!
花茜突然觉得似曾见过,深埋在心底的恐惧突然袭来,只觉得一股森冷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到了头顶,人就如坠冰窟一般冷的直抖。
扈栎见花茜如此,淡淡地移开目光。
他知道她已经在濒临奔溃的边缘了,不希望当场将花茜逼得害怕的说不出话来,那样不是他的本意,他要她说出实话。
花茜觉得就像从死中逃生一般得到了喘息,不由自主地又低下头去。挤出来的那两滴泪就如断线的珠子垂落下去,滴在了地上。紧接着,那泪就如关不住似的一滴紧接着一滴地往下落。
林澈见她落泪,只以为是女孩子觉得被人冤枉了倍感委屈,继续圆场:“花茜,你别哭,扈栎也没说一定是你做的。只要你说不是你做的,我们就相信你。扈栎,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