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韦征自豪地点头,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那上面繁复的花纹和雕纹细腻的指针,啧啧称赞着:“你看,这圆盘底座是用乌金木做的,实而不沉,触感细腻,这指针是用银玄石做的,黑白两色各占一边,是一等一探测能量的好东西啊。”。
“这东西有这么好吗?我怎么看不出来?”白御风撇撇嘴,用手在圆盘上摸了摸,不在意地道。
啪地一声,韦征毫不客气地把他的手拍开,竖眉骂道:“不识货的小子,你见过多少好东西!这东西落到你手,可真是明珠暗投了。”
韦征摩挲着圆盘,盯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刻度,还有一圈圈的条纹,半晌,又是喜欢又是惋惜:“好东西的确是好东西,可惜啊,太繁复了,不晓得如何使用啊。”
叹惜好一会他忽地跳起来紧张地问:“你说,这东西是那女人的?”
“当然,要不然从哪来。这东西可是我的战利品。”白御风不解韦征的紧张从何而来,若说是因此而得罪那女人的话,大可不必为此担心。从女人对他出手起,就注定了他们是敌对关系,所以,东西抢了就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呀,你呀,闯祸了。”韦片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气到了,站起身来气急败坏地道:“这个九极定灵盘我敢肯定是那女人门派的至宝,你抢了他们的东西,只怕那个门派会和你至死不休啊。”
“不至于吧?”白御风拧了下眉,随后想到那女人的行径,忍不住道:“就许她对我又打又抓的,就不许我抢她东西!”
“唉,只怕你以后的麻烦不断,从此永无宁日了!”韦征一字一句地说完,然后重重地叹气。
“韦老,你先别急。来,坐下来,喝口茶。”白御风扶他坐下,倒了杯茶给他,韦征接过茶一口气喝下,才慢慢地道:“风,你初次接触这个世界,你不懂啊。”
白御风端正了身体,清亮的眼睛看着他,一副求知的模样。
“唉,个人是无法和整个门派斗的。你现在传承的,虽也是我们韦家千年流传的灵术。但,由于诅咒的原因,我们韦家的能力不断下降,且十代单传,根本没有旁枝可相扶持。而那些门派源远流长,不知道培养了多少高门弟子,你与那女人对上,你的敌人并不仅仅是那个女人,还有她身后的门派,谁知道她身后的门派会有什么底蕴呢?”
“而且,从你的描述中,可知道那女人的脾性:高傲,盛气凌人,蛮不讲理。由此可见,培养出她的师门,只怕同样有着藐视众生的傲气。在她们看来,她欺负你是理所当然的,而你一旦反击则是不可饶恕的。你抢了她们的东西,在她们的眼中,或许已把你列为必杀之人也不一定,因为你的行为已冒犯了她们的尊严。”
“不会吧?有这么严重?”白御风拿眼睖着韦征,怀疑他是否故意吓他。
“你不相信啊?这是我亲身经历过的。”韦征从他的眼神看出他的心思,苦笑了下,眯了眯眼缓缓道:“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有一回,在北方的一个小镇上,遇到过二男一女,两个男子为博女人欢喜,在饭桌上大献殷勤。我觉得当时的情形很好笑,就笑了笑。谁想就因为一笑,就被人杀了一路,若不是我手中的灵符够多,几乎折在他们手上了。我……”
白御风脑中灵光一闪倏忽即逝,他忙打断韦征地话,叫道:“等等,你最后一句说什么?”
韦征被他叫得一楞,呆呆地重复:“几乎折在他们手上了。”
“不对,是上一句。”
“若不是我手中的灵符够多。”
“对,灵符!我想到了。韦老,三十来前你没有灵力,只靠着灵符就能从那些人的手中逃脱。若是我也能制作灵符,就算是最低阶的灵符,只要多制作些,遇到敌人,就扔灵符,一张防不了,就用十张,十张不行就用二十张,我就不信了,大量的灵符扔下去砸不死人也能起到些作用吧。”白御风露出少有的兴奋神情,激动地说。
韦征看着他,慢慢一想,脸上同样露出笑容来,“不错,若有大量的灵符,或许就不用怕了。”对上面前朝气蓬勃的脸,赞了句:“年轻人,脑袋转动得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