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江枫,你怎么能这样!这是事关你生命安全的大事,拜托你严肃点好吗?”李纯急忙拦住他,气鼓鼓地瞪着他:“把话说清楚,你到底要不要去报案。”
“好,我告诉你,我不会去报案,我的安全我自己会负责,就不劳你操心了。”白御风伸手把她拂开,大踏步地进了书房。
李纯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气红了眼,好半晌才狠狠地跺了跺脚愤然离去。
韦征回到书房时,看到的就是纹丝不动端坐椅子上埋头于书本当中的白御风。
听到开门声,白御风问了句:“那女人走了?”
“恩,你跟人家小姑娘说了什么,把人气得泪汪汪的跑了?”韦征打趣地问。
“你觉得报案有用吗?”白御风头也不抬地问。
当然没用。韦征不需要答就知道他的意思,只是,就算不报案,也没必要冷着脸把别人的好意拒之门外啊,更过份的是,还把人气哭了。“没用是没用,你就不能柔和一些,人小姑娘是一片好心,你啊,过份了。”
“我没怎么她啊?”白御风觉得很无辜,他只是拒绝了她的提议,仅此而已。“哎,女人,搞不懂她们的心思。”摸摸鼻子,他无法理解地摇了摇头。
沉江市,李义昌的别墅中,成永利脸色阴沉着几乎滴出水来,看着战战兢兢低垂着头的姜妍,“你说,整个城市都找遍了,找不到那个叫江枫的人?”
“请师兄责罚。”姜妍脸色苍白,她这一天奔波于大街小巷当中,的确是尽力了。但任凭她如何尽心地排查,那少年好似平空不见一般,再打听不到半点他的消息。
成永利克制住胸中澎湃的怒意,来回走动了几圈,思索了好一会才停下步子:“你说遇到那小子时,他手上拎着很多东西?出现在沉江市,还带着东西,这小子就算不是沉江市人,也不会离得太远。给我查,从沉江市查起,不管是姓江还是姜,所有与江枫这个名字同音统统给我查。沉江市查不到,就往县里镇里乡里查,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敢抢我北昆门的宝贝,他死定了!”说到死定了这三字,他的声音阴森森的,充满戾气。
“是,师兄,我这就去查。”姜妍恭敬的大声答。
“至于你,遗失师门的宝物,我暂且记下了,等把宝物收回之后再作惩罚。”
“是。”姜妍悄然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马上惩罚就好,至少她还有戴罪立功的机会,若是能把师兄交代的事情办好,说不定会减轻惩罚。
白御风并不知道因为他,姜妍和成永利花费了多少心思去查找。
是夜,韦家大院,一个长长的案几上,整齐地摆放着笔墨,朱砂,黄纸等物,在案几的最前方端端正正地放着一个古香古色的香鼎,而案几的四角上点着四支大蜡烛。
这些东西全是韦家先祖留下的。自从察觉到子孙后代有一代更比一代弱的趋势,一百多年前他的祖先就做了打算,制作大量的灵符以供后人使用。是以采集了最上等的白狼的眉心毫制成笔,收藏了品质优良的松烟古墨,光泽鲜亮的朱砂,还有一大刀用灵符封印的黄纸,另有一本收录了大量制符之术的手书。
“风,你来,先对天上香。”韦征拈过一枝香递给站在一旁的白御风。
白御风点了香,对天拜了三次,然后虔诚地把香插到案上。
“风,制符得先净心,你先用这个水净脸,净手。”韦征等他插了香后,示意他用一个盆子中的水洗一洗。
“啊,我刚洗了澡。”白御风诧异,自己才洗完,全身干净着呢,不用多此一举吧?
“那不同,用了这个才能净心,洗吧。”韦征坚持道。
白御风见他坚持,也不争论,把手伸到水盆中掬一捧手轻轻湿了湿脸,又把手洗了洗,拿过一边的毛巾把脸和手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