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震天冷眼瞧着白长荣的所为,根本没跟他说一句话,就连他把股份转到他的名下时,他仍是冷着一张脸的。此时他端着张脸,看着白长荣唱作俱佳地作态。
白长荣的话如一滴水落入沸油之中,引起一阵翁翁的议论之声。
白永利首先就心虚了,面上故作镇定,暗地里却偷眼看向白长荣。
而白长乐老奸巨滑,一副与他无关的模样,他女儿白永晴到底经事少,平时张扬惯了的人,此刻却在桌底扯着白长乐的衣角,急得手心直冒汗,凑到白长乐耳边低声问:“爸,这事是不是针对我们呀?若是的话怎么办啊?他们……”
白长乐拍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燥道:“没事,他们抓不到我们的把柄。”
白莹是个蠢的,只知道恶人先告状,站起来就大声问:“是谁?你说的是谁?有证据你拿出来!”余世荣在下面拉都拉不住她,见她已炮仗般叫了起来,无奈只得放开手,用力揉了揉脸,暗骂:“蠢婆娘!”
白长兴是个只知有钱就去享乐的人,听得有人损害了他的利害也忙忙地跳了起来:“大哥,你说的是真的?是谁在损害我们的利益?他胆子倒是肥啊?对这种人绝不能轻饶!”
白震天冷眼看着喧闹的众人,怕母亲担忧,在桌底握住母亲的手,安慰道:“妈,没事。”
丁雪姿的脸色不大好,上次一帮人在白御风出事那天到家里闹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如今白长荣又想干什么?她用力抿了抿发白的唇,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她儿子的主意,任她脾气再好,也是有火的。为母则强,如今别人欺到了儿子的头上,她又怎能强忍当没看到,她用力回握住儿子的手,暗道若白长荣针对儿子挑事,她一定会还击,当初她丈夫过逝前曾留下一样东西给她,嘱咐她若是白长荣不闹事就算了,若算计儿子的话就把那样东西拿出来,直接把人赶出董事会去。
这东西她一直留着,原打算当白御风遇到白长荣的刁难时能用上,没想到白御风能力强,根本不需她把东西拿出来就把人镇住了,公司也被白御风越做越大。她原以为有白御风在,再不会用到那东西,又谁知平地里起波澜,白御风会出事了呢。想到此,她抿紧了唇,等待白长荣揭牌的那一刻。
“我说的是谁?大家看这个就知道了。”白长荣并不直说,而是拍了拍手,自有秘书把一份份文件放到了每个人的桌面上。
拿到文件,众人的神色可说是精彩绝伦。
当看到文件上一条一条地列出他是何时何地利用自己的身份打压祸害公司的女同事时,白永利震惊得脸色变了又变,他想不到自己私下做的见不得人的事居然会被人当众公布出来,脸上僵了一僵,神色由青转红又转白,到得后来,他撇了撇嘴,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来。
他的母亲朱丽就坐在他身边,见到儿子脸色大变,爱儿心切的她还以为他病了,一边着急的摸底着他的额头,一边迭声地问:“小利啊,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走,妈妈陪你上医院去!”
“妈,我没事。”白永利不耐烦地甩开朱丽的手,抬头看其他人的表现。
白长乐一直镇定的神情在看到文件上的内容时也变了,他女儿白永晴更不济,抓着文件的手都抖了,“爸爸,他们都知道了,怎么办啊?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