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想问你们,”饭后众人回到客厅,白御风拍了拍手掌,见大家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后正色问道:“各位,灵术你们愿意学吗?”
“咦,你愿意教我们?”姚晔大喜过望,随即又问:“你教我们没事吧?”
“你的师门同意?”凌寒有顾虑。
“教了我们你要付出什么代价?”林克雷更担心会不会于白御风有损害。
三个人齐齐提出问题,都关心着他,白御风因此笑得灿烂,冲着他们摇了摇头,道:“没事,只要你们愿意学,从今晚起,我会教你们灵力的运转和使用的术法。”
确知白御风绝不会因此而受罚之后,三人自是毫不犹豫地点头。有这样一个增强自己实力的机会没人会拒绝。在教授之前,白御风郑重地看着三人道,“雷,凌,姚,你们都是我多年的好友,我相信你们的品格,不是恃强凌弱之人。但有一点我事先提醒你们,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算大家学有所成,我希望不到事态紧急,尽量不要用于人前,毕竟这种能力超出凡俗所想,若是随意使出,怕会生出不必要的事端来。”
听到他的交代,三人楞了下后,互相望了望,纷纷点头表态,“风,你放心好了,我们懂的。”
见朋友们一致同意,白御风便道,“好,我们现在开始。”接着他就把九转灵术的运气方法教给大家。
或许是九转灵术与师门同出一脉的关系,林克雷上手极快,在林克雷在一个多小时后已能把体内的灵力聚集起来并把它们化为能量施展出来。白御风见他如此,很是欣慰,马上教他导灵术,并找来几块纸板让他试练。
相较之下,凌寒和姚晔就差了许多,凌寒辛苦一晚,终是能够感受到体内的灵力却无法引导着运行化为能量。姚晔最差,他是从头到尾都没法感受到有灵力的存在。忙碌整晚一无所得的他羡慕地看着林克雷一次次地在纸板上射出窟窿来,“呀,雷,你可真厉害,这么快就上手了,该不是风提前教过你吧?”
林克雷淡淡地撇他一眼,“自己不行就勤奋点,不要乱找借口。”
姚晔只不过是多嘴罢了,他知道白御风的性格,若是提前教过林克雷,他绝对会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唉,这就叫做人比人气死人吧,明明大家是一起学的,偏偏雷一教就会,而我就不行了,完全感受不到风讲的灵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姚,练功切忌浮躁,你越是急反倒会越慢。”白御风摇头,“我看你今晚也就这样了,慢慢来吧,练功不争一朝一夕。”又对凌寒道,“凌你感受到了是不是?既然感受到了,那么多加练习总会有进步的。”白御风鼓励道。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些朋友们能不能练成功,他自己都还算是新入门,学习灵功对人体有没有要求他也不知道,毕竟,那些书本上说的修炼对人体的灵根非常讲究,而且,韦征也不能练成功,也不知究竟是因为受到诅咒还是受制于他的身体机能。但是,不管能不能成功,至少他给了朋友们一个机会,一个强大自身的机会,若是能学有所成,自是好事一桩,就算是失败了,起码尝试过了,以后也不至于因此而后悔。
指导三人如何做之后,白御风并没有闲着,他在一旁巩固今日忽然爆发进入的境界,之后学习新的灵术。一晚易过,转眼就是深夜,初次接触灵术,白御风也不想打击大家的自信,练了三小时后就叫停了,之后大家聚在一块说说各自的体会和心得。
白御风觉得这样一来,对于大家都有好处。果然林克雷说过他的灵力怎么运转,怎么调息之后凌寒和姚晔都是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等到大家说完,白御风道,“好了,今晚到此为止。凌,姚你们今晚是在这儿睡吧,那行,明早五点在天台集合,我会再教大家一个辅助的功法,那个功法跟今晚的灵功相辅相成,对大家今后练功会有帮助的。”
“好,那就明早见。”大家互道晚安后各自回房洗漱睡觉。
也不知是否初次练灵术就成功心中兴奋的原因还是怎么,林克雷意外的失眠了,翻来覆去无法入睡,他只得双手枕头眼睁睁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脑中杂念丛生,忽地忆起近来频频失态,为什么会失态呢?他拧眉细思。
回想每一次失态,他发现都与白御风有关。他潜意识想与他亲近,比如喜欢帮他上药,比如切磋时做些亲密的小动作,得逞时心中会窃喜;却不喜别人对他亲近,像是今天姚晔两次亲密的行为。而且,每次看到白御风开心他的心也变得飞扬,见他失落他也跟着难受。想着想着,一个个画面堆积起来,他忽地用手捂面无声地笑了。原来,他的心早已丢失,遗落在白御风的身上了。他早就因他喜而喜,因他愁而愁,那人牵动着他的心,偏偏他还不自知,做出种种不合情理的事来。
找到失态的原因,林克雷半点高兴不起来,反而更添烦恼。他和白御风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朋友,他深知对方的秉性:他骄傲,自律,对朋友诚心诚意,同样也固执,认定的事决不更改。他们相识到现在已二十多年,白御风从未对他有超乎朋友的好感,他若是表现出超乎友谊的感情,白御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会与他断绝关系吗?他不敢想。
而他自己呢,感情又是何时变的呢?以前他也不曾有别的想法啊。可现在,他却困在了感情的漩涡出不来,还有越陷越深的趋势。他又该怎么办?
更令他想不通的是:明明以前的白御风生得英俊潇洒,气质高雅,比现在的形象好看了十倍不止,现在的他身形偏瘦,不够英气,脸上还有着碍眼的青斑,还三天两头的添上几道伤口。想到伤口,他不免想起他耳朵下那条新痕,再想到初相认时那整个背部的伤,他的心就又痛了,对那人充满了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