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世几十年,汪汉真的知交不少,积累下来的财富更是多得惊人,南山小区就是为了掩饰灵脉而建起的。他当时的想法是,建立一个景色怡人的别墅区,有能力买下别墅住进来的当然不会是普通人,而是非富即贵的人。而这些有权有势之人更注重自己的安全和隐私,有这些人的遮掩,他在山底下建筑宫殿被发现的可能就微乎其微了。
宫殿建成之后,接下来便是收徒了,只可惜资质好的人难寻,比资质更为难得的是拥有坚强的心志,是以他就弄了这么一个壁画迷阵出来。
十年间,他每年都带回一些人来,让他们看这些壁画,只可惜只有一人通过这个考验,这人就成为了他的小弟子。剩余的人,有看到美人便想入非非,梦想从此与美人双宿双飞的;有做好着黄粱美梦,在有钱人世界中醉生梦死的,有陷入乞丐世界心态扭曲,仇恨世人,恨不得世界毁灭的;有真以为自己就是一言夺人生死的皇帝的,坐拥天下美人的;总之,让汪汉真大失所望,所以,目前为止,他也只得了两个徒弟。
而白御风是除了他徒弟外的另一个通过考验的人,他不由起了爱才之心,生起收徒的心思来。
白御风原本以为汪汉真此举是有什么谋划在里面,哪知竟是想要收徒,这令他诧异极了。他又不是与汪汉真初次见面,两人都认识这么久了,他从没起过这心思,如今说要收他为徒,太过突然了。
他微一思考,想到汪汉真夸赞的话,已知是为了什么。能够拜这样一个高手为师,对他来说自是好处多多,白御风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只是,当日他和林克雷拜了陆逸为师后,曾经发过誓言,绝不再入别人的门庭,他是个重承诺之人,做不出毁诺的事来。而且因为陆逸夫妇多年来不曾生养过一儿半女,他和林克雷两人在陆逸身边学艺,虽吃了不少苦头,但陆逸夫妻对他们俩是当做亲子看待的。因此,汪汉真的提议虽然非常诱人,他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汪老抬爱了,只是,我已有师父了。当初我入师门时,曾发过誓言,不会再他人为拜师。”
提起师门,他脸上现出怀念来,又是四五个月没收到师父和师母的消息了,上次他们好像是去了西藏,后来说是要去国外玩?也不知他们现在正在世界的哪一头,想必他们正在国外玩得乐不思蜀吧?自从他和林克雷先后出师后,大山里呆了好些年的陆逸静极思动了,他给两个徒弟留下话来,说是要带上师母去享受人生,见识大好河山去了。这一走,就过去七八年了,他们一次也没有回来,只偶尔寄上一两封信或是明信片回来,只廖廖几句问候之语罢了,在信末总是叫他们不要回信,因为下一次不知会身在何方。这也就造成了做为徒弟的白御风和林克雷两人根本找不着师父师母,每次想要得到他们的消息只能干等着。
被动等待的感觉真不好,白御风在心里叹了口气。
“你有师门了?”汪汉真很失望,他本以为白御风是没有师门的,因为看白御风的表现根本对灵界之事是一无所知,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他认真瞧了一眼白御风的神情,他神色庄严郑重,一望而知说的是真话。他叹了口气,难得遇到一个好苗子,偏偏已经有师门了,他也做不来强人所难的事,只得压下收徒之念,无限惋惜叹道:“好吧,既然如此,只能说我们没有师徒缘分了。”
“多谢汪老体谅。”白御风拱了拱手,“世上资质高的人还是不少的,汪老费点心思总能找到合心意的徒弟。”
“你小子倒会说话,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你跟我来吧。”汪汉真挥了挥手,带着白御风往左边的一个房间走去,那房间门上两个篆字闪闪发光,白御风以前跟着师父练过书法,那篆字倒也能辩认一二,细看是是兵库二字,他顿时了然。
跟在汪汉真身后走了进去,差点被里头整齐排列的几排武器闪花了眼,饶是他平日如何冷静自持,此刻心也不由得被这些武器激得热血沸腾起来,他眼睛在一件件闪着寒光的武器上转过,惊叹连连:“汪老,这,你这里居然收藏了这么多的武器!”
他修习灵力也有段时间了,手中却半件灵器都没有,而汪汉真这里竟然有那么多各种各样的灵器,着实令他大开眼界,而他也第一次觉得,眼睛不够用了。
离不知何时也溜了走来,小小个子的他站在武器架前,只能仰着头看,看得一会,他不耐烦地飞了起来,在一排排的武器架上飞来飞去,口中哇哇叫着:“咦,这些是灵器啊,好多,风,你拿件来试试?”
汪汉真见到白御风和离吃惊的样子,面上露出自豪之色:“这些全是我师门中人打造的,而且俱是精品。想当年,我们无虚派可是响当当的炼器大派,多少灵界高人为求一件趁手的灵器找上门来,我们可不是轻易就会答应的,没有对等贵重之物可不成。当年若不是发生那件事,说不得会……嘿,不说那些,武器都在这儿了,你自己慢慢挑吧。”汪汉真说着眼中闪过悲戚,他走到房内一一摸过架子上的武器,面色深重。
白御风这时可顾不上看他的表情,他的目光粘在排列整齐的武器上,从最边的□□,短刀,戟,斧头,大锤,一路看过去,中间有好些白御风叫不上来名字的武器。白御风视线忽地定住了,在他前方的架子上摆着十几把剑,他一一望过去,最后把目光定在了三把剑上:一把黑黝黝地巨剑,一把闪着银光薄如蝉翼的剑,最后那是一套子母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