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御风看林克雷那傻样简直不能直视,也不管他,自顾沾了药膏动作轻柔地为他上药,他的上半身受伤的部位有些多,一一涂抹了药膏后,白御风依旧运起灵力为他把药力化开。
林克雷的目光定在白御风身上,他想起有人说过认真做事的人最美。此刻,在他面前认真为他上药,帮他的揉化药力的白御风就给他一种美好的感觉。从林克雷的方向只看到他光洁的右半边脸,因为手上的动作令他额前的头发微微下垂,散落了几络在眉眼上方,他的眉毛直插向上,眼睫毛又长微微向上挺翘着,像是轻轻颤动的蝴蝶翅膀般美丽。最引人注目地还是那双清澈透亮地眼神。如今,那双眼专注于他的身上,为他受伤的部位一一地推揉,当药力凉丝丝又暖洋洋地透入他的体内,他满足地喟叹一声,得白御风如此为他疗伤,他的心美得冒泡,似乎看见了美好生活向他招手,脸上呈现出甜蜜的笑容来。
等到林克雷身上所有受伤的部位都上好药,并用灵力化开药力。白御风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衣服没脏,就这样穿着吧。”他说完帮他把被子盖上,又把药膏,棉签,酒精一一收拾好,之后拿过柜子上林克雷被短血污了的裤子就往卫生间走。
“嗯,听你的。”林克雷没反驳,自己把睡衣拉好,扣上扣子,一抬头就见到白御风手中拿着的是自己刚才脱下的裤子,忙问,“风,你去做什么?”
白御风扬了扬手中的裤子道,“趁血迹未干,用水泡一泡,等会儿好洗。”刚才他打开林克雷的包看了,他只带了两套外出服和一套睡衣,内裤也只带了三条,他现在身上穿的上最后一条干净的了。若是不洗的话,就没有冼换的了,而且这么个小地方,就算想买新的,质地也不好,还不如把这染血的洗了晾干来得好。
白御风不是想要为他洗裤子吧?那可是内裤啊?林克雷大张了口觉得很奇幻,慌忙从床上爬起身,道,“风,你把裤子泡了,等一会我自己来洗。”
白御风回眸瞪他一眼,皱眉道,“别乱动,刚上了药,小心伤口又裂了。”
林克雷被他一瞪,乖乖地又躺了下去,“好了,我不乱动,你把裤子放那,我自己来洗。”
“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看你激动的。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休养,别的不用你操心。”白御风说完,拎着裤子到卫生间用清水把裤子泡了,转身走了出来,见林克雷视线一直跟着他打转,不由得失笑,“老望着我干嘛,你呀,想身上的伤好得快还是抓紧时间练功吧。”
林克雷嘿嘿一笑,心说看你永远也不够,怕说出被白御风骂,只点了点头,收敛心神准备练功。
白御风也没闲着,他打开门去外面看了看天色,下了大半夜的暴雨如今渐渐变小了,灰濛濛的天也变得光亮起来。他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已是十一点多钟了。
忽然,“叮铃铃,叮铃铃”手机响起铃声,他从口袋中摸出手机来接通,却是陈然打来的电话,因为白御风曾交代过她,若是他不在公司时,公司发生了紧急的事情或是重大的事情要向他报告。
“江总,今天有人到公司来闹事呢。”电话一通,陈然就急忙道,“听说是从我们公司拍卖回去的一个八音盒有问题,导致他家的孙女中邪了,要求公司找人去处理那个邪气的八音盒呢。各部门的经理都惊动了,后来,安保部门出面把人带到会客室去了,免得那人在外面闹得人尽皆知。”
白御风一楞,中邪?细问陈然详情,陈然所知却不多,只知是三个月前拍出的民国时期的一个八音盒惹出的事,具体如何她还不太清楚。
“行了,我知道了,这事你关注着,有新的消息再说。”白御风的手指轻敲着栏杆,略一思忖,他拨通了安保部代经理黄丽芬的电话。
黄丽芬才在办公室内坐下,揉了揉生疼的额头,捧了杯水刚喝了一口,电话就响起来了,接过一听,竟然总经理的来电,她讶然叫声江总,待听到白御风的询问,她虽诧异于白御风消息的及时,还是详细地把她所知的说了出来。
“江总,闹事的那人名叫何颂,其实是我们公司的老客户了,每年拍卖会总会竞买上几件物品,照理不是胡搅蛮缠之人。可是,他今天跑到公司来,居然说三个月前拍下的八音盒有邪气,让他的孙女中了邪。你想啊,这是什么年代嘛,哪来的什么中邪之说,他跑来公司大闹,为了公司的声誉,我们请他到会客室详谈,他一直强调孙女中邪了,让我们公司想法子帮他,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嘛,这不是找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