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寒自从得知白御风的情况后,每天都会过来为白御风打营养针,每每看到毫无动静的白御风,还有日渐憔悴的林克雷,不由得心底唏嘘,暗暗盼望着白御风能够早日醒来。否则的话,林克雷的情绪如一张绷紧了的弦,迟早有一天会绷不住而暴发,这是做为朋友的他所不愿意看到的,因此,他也提醒了林克雷,让他想法子放松一下心神,别等到白御风醒来,他却倒下就不好了。
林克雷答应了,他也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好,可是,在白御风生死未卜的当下,他实在是无法放松心神。看他这样,凌寒唯有叹惜,再看白家人也一个个因忧心焦虑而脸上没有一丝笑脸,神经紧张,这样的情况下,任何的劝慰之言都显得苍白。凌寒能做的也只是尽量多过来探视与陪伴了。
姚晔从凌寒处得知了白御风的情况后,也必定每日过来看望。听到白家人每天都与白御风说话,他也加入了进来,每天下了班就跑过来,坐在白御风的床前,天马行空的想到什么说什么,力图刺激到白御风能够醒来。
只可惜任凭他们这些人每天努力,白御风仍是静静地躺着,除了他脸上的青斑在流动外,他整个人对外界没有半点反应。
这一日,汪汉真匆匆来到,他的伤养了一个多星期已是好了大半。因为夺舍之事还没个结果,暂时没了危险,他把黄鸣接了回来,为他疗伤,黄鸣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听到白御风被夺舍的消息,本是挣扎着想来探望,可他本身就是重病号,加上腿伤严重,想靠自己走动,完全做不到,只得歇了这个心思。
汪汉真站在床前,眉头皱起了深深的川字,对于这么多天来,白御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的情形,着实想不通。不过,他想得很开,世间事,诡异莫测的多了,也不差这一个。人已看过他便不打算多呆,只是在临走前从衣袋中掏出一个符咒来交到了林克雷手上,郑重道,“雷,这是束缚符。你把它戴到江枫身上吧。夺舍失败你就把符撕掉,可……若是万一的话,你把符咒激发,就把第一时间把人禁锢住。”
林克雷握着手中的符咒,脸色沉了下来,“不会的,风会醒来的。这个东西还你,我用不着!”说着,如扔烫手山芋般地把符咒塞回了汪汉真的手中。
汪汉真喝道,“雷,这不是任性的时候。戴上这个符咒,对江枫没有任何害处。我也愿意相信江枫能够醒来,他要是醒来,自然是皆大欢喜。可是,要是万一呢,我们总得有个万全之策,不是?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这么多关心江枫的人着想吧,难道你就不怕会伤害到他们?”他说着,把符咒重又放到了林克雷的手上。
林克雷一时觉得手上沉甸甸的,明明是轻飘飘的符咒,此刻却重逾万斤。
汪汉真看他一眼,却转身离去。
再如何不情愿,林克雷还是把符咒戴在了白御风的身上。。只是每次见到那符咒,他难免心中不畅,后来他索性把符咒放进了白御风的睡衣口袋中,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说到烦心事,林克雷还真不少,除了担忧白御风外,对于家人的关心询问,他虽一直隐瞒,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总有瞒不过去的一天,到那时,他就得考虑是否要如实告知了。
而这一天,很快就到来了。首先是林焕光发觉到儿子的不正常,两人同在一家公司,办公室亦是在同一层楼,在连着几次开会没见到儿子出席时,他就奇怪了,一问,才知道儿子居然好些天没来上班了,询问了秘书后才得知,林克雷是没来上斑,公事并没有耽误,还是照常有批复的,是秘书送到南山小区给林克雷。
南山小区?他怎么没听说儿子在那儿买了房子?还有就是,什么了不得的事需要他在那个小区守着不出门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林焕光顾不得正在开会中,匆匆走出会议室打电话问。
得到的答复却是,“爸,我没事。就是最近有点私事比较忙,抽不开身,过段时间就好了。”他欲待再问,他儿子却道,“爸,没什么事挂了啊,我忙。”
听着手机中嘟嘟的忙音,林焕□□不打一处来,这小子究竟在忙些什么,就算有事要忙,也不能连公司都不来啊。气不过的他再度打通了儿子的电话,电话接起,是儿子不烦的声音,“爸,我是真的忙着抽不开身,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好吗。”
看着再次被挂断的手机,林焕光除了生气儿大不由爷外,也没法子可想。儿子早已成年,做事一向有分寸,他说有事那必是有事了,他既然不愿意说那也由他,谁不是由年轻时过来的,年少轻狂总有他自己的理由,罢了,只要他人没事就不用管他了。林焕光是个很开明的爸爸,想着儿子也是拍拖的人了,平日也是一星期或是半个月才回家一次,索性也就不多问了。
可是这个想法在女儿林克霜放寒假回到家,钱怡宁打电话让儿子回家吃饭,而林克雷依然不肯回家时,他们就觉得不对劲了,同时也担心起儿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才会连家都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