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奉告。”</p>
“你在天津卫做了什么？”</p>
“无可奉告。”</p>
“你去广昌县干嘛？”</p>
“无可奉告。”</p>
“为什么其他的杀手都在追杀你，你是叛徒吗？”</p>
“无可奉告。”</p>
“卧底？”</p>
“无可奉告。”</p>
“你喜欢弹琴？”</p>
“无可奉告。”</p>
“你琴弹得好吗？”</p>
“无可奉告。”</p>
“你就是喜欢杀人对不对，就是喜欢看着鲜血飞溅的场景，看人死去的样子！”青鸾已经是在喊了，脸距离夏玉雪越来越近，已经超过了安全范围，“还穿着一身白衣装腔作势，弄得自己像神仙一样，然后再去杀人，让血把整件衣服染红，搞什么反差萌啊！”</p>
“无可奉告。”四个字一如既往的冰冷。</p>
“你就是要以冷冰冰的态度对待所有人，让他们都离你远远的！让别人怕你，被你吓到，不敢接近你。然后再摆出一副孤独的样子，蹲在墙角画圈圈，觉得没有人理解你，觉得你是注孤生，觉得根本就没有人理解你的思想，不知道你心里有多难受。你就是中二病，觉得当杀手很帅，又打死不会承认这一点。你就是一个人在你自己的小世界里活着，你永远都只是自己一个人！”</p>
“无可奉告。”</p>
“你爱过吗？”青鸾大声地对着她喊，“无可奉告对不对，无可奉告，无可奉告，还是无可她*的奉告！”</p>
（小孩子不要说脏话）</p>
唐凤站在一边看着青鸾在那里几乎是骂街一般，说着她听不懂的话，好像已经被夏玉雪的不合作态度气得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她担心，青鸾会太过冲动，失去理智。而夏玉雪，即使被镣铐锁住了双手，也不是毫无危险的。</p>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夏玉雪终于开口了，眼睛盯着青鸾，“我怎么样好像都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我记得你找我不是为了这些事吧。”</p>
青鸾直视她的双眼，还在因为刚才的情绪激动而呼吸急促。</p>
“泷川吉明。你好像是要替他复仇的。”她再次用日语念出这个名字，勾起青鸾的记忆，“现在，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不是吗？”</p>
夏玉雪缓缓地说，毫无动作，等待回应。</p>
复仇，青鸾想着，脑海中重复这两个字。</p>
复仇，复仇，复仇。</p>
一直以来，不都是只是为了这一个简单的目的，为了复仇，才走到现在的吗？</p>
事到如今，仇人就在自己的面前，绑缚着，毫无反抗之力。眼前的形势已经相当明了，她干嘛还要关心那么多问题，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p>
真正要做的，其实很简单。</p>
青鸾的手缓缓伸向腰间绑缚的太刀，握住刀柄。她用力，刀鞘发出清脆的摩擦响声，微微显出的刀刃，反射起一道刺眼的白光，在黑暗之中尤为明显。</p>
很简单的事情，不需要再多做考虑。</p>
（快砍快砍快砍，我要看砍人的场景）</p>
脑海内的一个声音，敦促她的行动。</p>
（回忆杀，回忆杀，烘托氛围）</p>
（诶，我是站哪边的？）</p>
海滩……</p>
太刀……</p>
指切……</p>
青年……龙……</p>
少年……</p>
白色的身影……</p>
她看着面前的人，那苍白的没有血色的面孔，那冰冷的，刻薄的嘴角不带弧线。何必去管她是谁，她的目的是什么。终究，她是仇人。</p>
而自己，是来复仇的。</p>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在此了结，只需要简单地挥刀。</p>
“你为什么要杀他？”</p>
太刀完全出鞘，青鸾看着夏玉雪，问出最后一个问题。</p>
“无可奉告。”</p>
雪白的弧线伸向空中，然后又落下。</p>
“青鸾——！”唐凤的话语终究慢了一步，她伸出手，想要阻止青鸾做出可能会做的事情。她现在完全明白了夏玉雪的真实意图。</p>
“铛——”</p>
刀刃碰撞到青石地板，迸出两三星白色的火花。</p>
没有鲜血飞溅。</p>
“夏玉雪，我不想杀人。”青鸾弯下腰，几乎是跪在地上，平视着她的眼睛，“我的确想复仇。可是比起那，我更希望能够了解真相，能够了解你是谁，了解这一切。”</p>
夏玉雪看着她，一言不发。</p>
那张面孔，年轻。几缕弯曲的头发散乱在额前，摇曳着，映衬瘦削的两腮。眼眶中，似乎还闪烁着晶莹的泪水。唐青鸾是在哭吗，为什么呢？</p>
“你能告诉我吗，告诉我你的故事。”</p>
夏玉雪注视着青鸾，看她的双唇一张一合，看她的眼神中全无杀气，反而是一种友好，一种</p>
……真情流露。</p>
这张脸，好熟悉，孩子的脸……</p>
“好吧。”她说，“你想听的话，我就告诉你吧。”</p>
“首先，你刚才的推断没有出错。我的确是做了叛徒，引来其他杀手的追捕。”夏玉雪讲起来，“实际上，我一直都是卧底，潜伏在这个杀手集团中，搜集罪证资料。”</p>
“你应该知道，作为杀手，我一直都是穿着白色的衣服工作。当然，这份工作并不容易，同一件衣服不可能保持那么久。我做了有……五年了吧。五年前，我杀了泷川吉明，那是我的面试，也是我第一次杀人。”</p>
青鸾默默听她讲故事，没有打断。</p>
“那一天，我穿的那件白衣，就是大人送给我的礼物。我记得我第一次穿上白衣时，那么开心。那白色那么纯洁，那么美好，一尘不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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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情绪好差哦，漫画画的不太好也没什么人看，新坑又有很多问题。</p>
于是只能专心写小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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