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戒尺打在手掌上,很快那娇嫩的手,出现了红印子。瑾萱脸颊泛红,露出隐忍的表情,桃花眼里水盈盈的,看着叫人心疼。
易雪茹脸色很难看,对于瑾萱,她是心里有矛盾的。
众目睽睽,她不能徇私,板子打的一点都没有水分,实打实的。
上午的学堂课程终于结束,大家陆陆续续离开。
今日没有点名的,不代表明日不会,反正同学们回到家中仍然要努力的背诵,要不然就会被啪啪啪。
学堂里,剩下的学生越来越少。
清妧月想牵着瑾萱回林府,可是她摇头,显然是不乐意。
趁着这个间隙,清妧月飞快的去林府跟易雪茹要了一瓶消肿止痛的药膏回来为瑾萱擦药。
易雪茹显然不放心,她让清妧月留着照看她。
就在瑾萱出神之际,清妧月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将被打的那只肿了的左手往自己这边移动。
这一个动作,让瑾萱从纷杂的思绪中拖出来。
她转过身与清妧月正对着,眼里的神色说不出的古怪。
清妧月并没有多想,以为她被打了板子,心情不好。
清妧月拿起小瓶子,往指头上倒了一点药膏,然后往瑾萱的手掌上揉着。
阳光十分的温暖明亮,照射到清妧月的手上晕着柔和的光。
瑾萱注意到,清妧月的手指极为修长,手指骨节分明,十分灵巧。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突然缩回了手掌。
“怎么了,我弄疼你了?”清妧月小心翼翼道。
瑾萱摇头:“没...没有。”
清妧月温柔道:“还有没有涂药的地方,仍然肿着。”清妧月还想替她擦药,瑾萱拒绝了,她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你不用管了。”
于是瑾萱拿起药瓶,开始替自己擦药。
“我的另一只手没有挨板子,你放心。”
清妧月看瑾萱如此坚持,也不好说什么。
因为那封情,瑾萱一夜未睡,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好友。
清妧月的字瑾萱很熟悉,这封信就是她亲手送的,肯定认为这是清妧月的意愿。
那也就是说,她误会了这件事。
因为清妧月忘记写了名字。
这些年追她的人很多,提亲的人也有,甚至还有从外地来的大户人家也找过她,媒婆说什么字很合,错过就太可惜了。易雪茹跟林一凡不信这些,他们一致认为,瑾萱还不适合嫁人,年龄太小不适合做人家媳妇儿,凡是来的人都拒绝了。
这一次被表白,感觉不太一样,瑾萱从来没有这样心神慌乱。
“你怎么擦到袖口上了。”清妧月将瑾萱袖子往上掀开,特别不放心,“我来替你擦,许是你累的糊涂了。”
突然,身后有一个女孩娇声道:“清妧月,你怎么不给我揉揉呢,你看我的手,也是被打了,比萝卜还肿呢。”
苏慕黛在一旁瞧着,早就咬牙切齿,你们两个人就在那里揉啊揉,也不管管我。
清妧月停下了手头动作,转过头看了看苏慕黛。
见她的手掌果真是肿的厉害,于心不忍,于是拿着药瓶起身朝着苏慕黛的方向去。
就这样走了,哎...
瑾萱神色落寞了些。
她转过头看清妧月怎么给苏慕黛擦药。
她会不会跟对自己一样,将药膏倒在手指上,然后给她温柔的揉啊揉。
瑾萱不知从哪里来了无名邪火,气鼓鼓的。
“伸出手来。”清妧月道。
苏慕黛伸出手。
“不是这只是另一只。”清妧月道。
苏慕黛不解:“为何?”
“你的另一只手没有挨板子。”那也就是说,她可以给自己擦药。
苏慕黛瞥了一眼清妧月。
苏慕黛不服气:“我也要你亲手擦。”
清妧月道:“我还要给瑾萱上药。”
苏慕黛:“为什么先给她,不给我呢?”
清妧月想了想,不敢直说,因为她是个大美人。
“因为瑾萱伤的比你严重。”
苏慕黛没有说什么,她晓得让清妧月给自己擦药,比登天还难。
于是心里默默的骂了句,你们这对狗女女。
瑾萱看到清妧月朝着自己这边走,心突突的跳着。
在学堂里上完了药几个人待了一会儿,之后清妧月送瑾萱回了家。
在此之后,瑾萱开始故意躲着清妧月,很少去她家里。
每次清妧月找她,让丫鬟冰巧挡住,说她不在。
清妧月问去了哪儿,丫鬟说不知道。
清妧月没有办法,只能回家,除了在学堂里见她,其它的时间几乎看不到瑾萱的影子。
最让清妧月郁闷的是,即使在学堂里瑾萱也不喜欢跟自己说话。
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呢?
清妧月陷入迷茫。
瑾萱一个人在后院里喂鱼,看着头顶红色的鲫鱼,往她这边游来游去,那么欢快的样子,瑾萱却高兴不起来,心情郁郁的。
以为这样拉远距离可以远离烦恼,可脑海里却总出现妧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