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鬼影在召唤清妧月,而她的身体也在不受控制的往后飘,逐渐被那些黑暗吞噬。
“不要,不要离开我,你回来。”瑾萱大喊,拼尽力去跑过去想要抓住她,想拉着她回到自己的世界,不要失去。
清妧月此时正坐在塌边,看她踢掉被子,还翻来覆去,很不放心。
瑾萱双颊红扑扑的,手触碰的时候,是发烧的热度,而且她的脸包括脖颈处都是汗珠子。
她怎么出这么多汗,不会是病了吧。清妧月急急忙忙去从洗漱的架子上拿了一块干净的布给瑾萱擦汗用。
瑾萱嘴里嘟囔着说着含糊不清的话,清妧月凑过去,听了之后,越发觉得奇怪。
“妧月你不要走,快回来,不要离开我......”
“我一直在你身边,也不晓得你梦了什么,怎么会说这些话。”
这时候院子大门响起了敲门声,清妧月替她盖好被子很快出去。
清容跟月娥进了院子,接下来清妧月告诉了家里发生的事。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清容特别生气,严肃的教训了一下女儿,孩子长大了,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打,清容用别的作为惩罚,那就是罚抄课本上的诗文。
又可以罚,又可以学习多好,清容很满意这样。
清妧月自知这回是自己的疏忽,觉得心里愧疚,以为瑾萱跟自己一样,最多睡一觉就好了,没成想会是这样。
月娥伸手摸了摸瑾萱的额头,认真端详片刻,道:“醉成这样,肯定很难受,满身的汗,她不适合喝酒。”
清妧月:“她在发烧,我去请大夫。”
月娥:“不用的,她没有生病,只是醉的比别人更深,有的人喝一壶不醉,有的人喝几杯会醉,她就是这样容易醉。”
清妧月:“我看瑾萱在出汗,应该很难受,我去打盆水来。”
“你去吧,我给瑾萱找件合适的干爽衣衫。”
清妧月抱着铜盆,走出屋子。
月娥走到衣柜旁看了会,然后转过身对清容道:“你也来找找看,哪件衣衫适合这小姑娘,我对她的衣服还真不太了解。”
清容:“这些还是交给女儿做为好,我们在这里不太合适。”
月娥听出她的意思。
考虑片刻,月娥觉得还是不要管为好,于是悄咪咪的离开了。
“媳妇儿,我去给你打洗脚水。“月娥笑道。
清容转身瞥了某人一眼,两人往卧房走去。
没过多久,那间屋子亮起了温暖昏黄的灯光。
清妧月抱着铜盆,站在院子里,心里有一种暖意,甚至还带着那么点羡慕。
多好啊,能有一个人陪着。
清妧月已经长大了,对于她俩的事,已经有所了解。
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好。
只要她俩开心就是好,清妧月说做她俩一辈子的女儿,会为两人养老送终。
对于清容跟月娥,她俩最希望女儿能够有个好姻缘。因为自身的原因她们不在意是否男女,只要对清妧月好,都可以的。
清妧月走进屋子里,放好铜盆,清水晃荡,有几滴落了地。
此时外面完全进入的黑暗的夜,偶尔会听得虫鸣声音,衬着这夜色越发的寂静。
灯盏在安静的散发着昏黄的柔光,她将灯盏拿起走到塌边,放在了床头的小桌子上。
准备好擦拭的布子,清妧月将视线落在瑾萱身上。
只见她侧身蜷缩在塌上,闭着眼睛,呼吸时而急促时而平缓,脸红红的好像是一颗樱桃。
她看的心生爱怜,伸手捏了捏脸蛋儿。
清妧月将被子抱起来,放到一旁,瑾萱这么不喜欢被子,肯定是觉得热。
然后将她的身子摆正,仰面躺着,因为这样才会好擦。
当握住瑾萱身上时的衣料,清妧月感到一种潮乎乎,应该是出了很多汗。
瑾萱紧闭着眼,长发懒懒散散的贴在身上,汗水濡湿了脖颈,长发丝丝缕缕缠绕在雪白的肌肤上。她睡着时还时不时的动弹,清妧月还得伸手去摆正,有种感觉,好像在照顾自己的孩子。
也不晓得,瑾萱婴儿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女孩的身子本就柔软,馥郁的独属于瑾萱的体香萦绕在周围,心就像被羽毛划了几下,清妧月呼出一口热气,拿起准备好的布子,开始先擦她的额头,让这些地方最先清凉,说不定待会儿会醒了呢。
清妧月也不怎么回事,脑袋有点晕,心跳的比什么时候都快。
就在这个时候,她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画面,眼睛直直的。
最显眼是她小腹上下有一片红色胎记,好似一只蝴蝶,随着呼吸起起伏伏,像活了一样,要飞出去。
小时后记得瑾萱身上有这样的一个胎记,那时候还没有这般大。
被这胎记牵引,清妧月想起了瑾萱小时后送给自己的布包,那上面也绣着一只蝴蝶。
也许,这就是属于她的图案。
有的人说,有胎记的人,跟前世有关系,有缘分还要续。